公孫信盯著畫像上那張周陽易容過後的臉龐看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讓吳百通有些失望的回答。
吳百通聞言,頓時陰沉著臉說道:“根據吳某家族後輩的描述,此人的修為應該也是金丹中期,可能和吳某一樣處於金丹四層或者金丹五層,他現在洗劫了我吳家的坊市,又廢了我吳家數十個族人修為,還揚言這些只是利息,實在教人惱怒啊!”
你有什麼好惱怒的?
誰叫你自己做事沒做乾淨,留下了手尾讓人逮到了尾巴,要不是看在你獻上的那顆妖丹份上,老夫才懶得來這裡聽你說這些廢話!
公孫信心中一陣白眼,對於吳百通的話很是不屑。
他是瞭解事情前因後果的,吳百通意圖殺人奪寶的事情,在他看來不是什麼大事,可吳百通殺人奪寶沒有殺掉目標,反而引來了目標背後的金丹修士報復,這事情就鬧得有些大了。
若非吳百通給他的禮物讓他實在不好拒絕,他才不會來趟這趟渾水。
但是拿人手短,這時候聽到吳百通的話,他心中儘管很是不屑,面上卻還是盡責的說道:“既然已經得知了敵人的樣貌,那就好辦了,老夫可以幫吳道友把這張畫像交給宗門負責情報的何師兄,請何師兄讓人幫忙調查此人來歷,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吳百通聽到他這話,臉色頓時一鬆,笑著一拱手道:“有公孫道友這句話,吳某就真的放心了。”
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如果一直弄不清楚敵人的身份來歷,不光他不敢輕易離開家族祖地,家族中那些中高階修士也要被困在這裡不得外出。
到時候,吳家各地的產業少不得要出亂子,影響整個家族的運轉。
但是如果弄清楚了敵人的身份來歷,那麼是戰是和,他們吳家都可以從容佈置了。
這時候得了公孫信的保證,吳百通在鬆了口氣道謝的同時,亦是順勢說道:“以防萬一,還請公孫道友繼續幫吳某坐鎮家族一段時間,吳某現在要去坊市那邊安撫一下人心,澄清一些謠言。”
“吳道友放心去便是,有老夫在,吳家出不了事!”
公孫信微微一頷首,滿臉傲然的應下了此事。
“那就拜託公孫道友了。”
吳百通再次道謝了一句,便放心的離開了吳家祖地。
這次過去是為了揚威,遏制住那些不利於吳家的謠言,故而吳百通出發之時,直接把吳家馴養的那條碧鱗毒蟒也請了出來,騎乘這條長達上百丈的巨蟒飛往了坊市那邊。
碧鱗毒蟒是五階妖獸,飛行速度絲毫不比金丹期修士駕雲飛遁慢,很快就載著吳百通趕到了坊市那裡。
這時候坊市內的修士都還沒有散去,很多修士都想知道吳家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當吳百通騎乘著五階中品妖獸碧鱗毒蟒從天而降落向地面之時,坊市內那些中低階修士頓時被碧鱗毒蟒散發的氣息壓得心慌意亂,那些此前傳言非議吳百通殺人奪寶之事的修士,更是嚇得腦袋差點縮排褲襠中。
“老夫吳百通,聽說有人在此地汙衊老夫清譽,可敢站出來讓老夫瞧瞧?”
碧鱗毒蟒高昂起來的蛇頭上方,吳百通負手而立,目光冰冷的掃視著坊市內一應眾人,聲音冷得讓人心頭髮顫。
金丹期修士的名頭,加上碧鱗毒蟒那龐大的妖軀,震懾一群連紫府期修為都沒有的中低階修士,自然是綽綽有餘。
吳百通見此,不由冷哼一聲道:“哼,今日之事,若是事後老夫聽到任何關於……”
他本意是想要威脅這裡的修士,不準將今日聽到的對自己和吳家不利之事說出去,但話語剛說到一半,便忽然如遭雷擊一般,“啊”的慘叫一聲從碧鱗毒蟒頭顱上栽倒落向了地面。
嘶!
驚怒無比的蛇嘶聲從碧鱗毒蟒口中響起,這條五階妖蟒從吳百通的遇襲當中已經感應到了危險,一邊吐出一股妖風將吳百通捲起重回自己身上,一邊又吐出一股碧綠色毒霧吹向了坊市內所有修士。
五階妖獸智慧已經不比人低,這條碧鱗毒蟒前後跟隨了兩代吳家金丹修士,更是陰險聰明,它在吳百通遇襲的一瞬間就判斷出,敵人必定是隱藏修為藏在了坊市內的修士人群中。
可惜它猜對了結果,卻沒有猜對結局。
區區一條五階中品妖獸,周陽還真沒有放在眼中。
他用“蟄龍避劫功”隱藏身形氣息藏在坊市內,暗中施展“誅神之劍”偷襲重創了吳百通的元神後,馬上就一聲爆喝震昏了坊市中所有中低階修士,然後把手一揮,直接打出一團金色真火將那些碧綠毒霧燒成了青煙。
接著他各種手段齊出,不到半刻鐘便將吳百通和碧鱗毒蟒雙雙轟殺,然後又從容的將戰場痕跡抹除掉,方才割下吳百通的腦袋帶著戰利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