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大,吹得人的衣角獵獵作響。
傲雪被戰戈那深邃的眼睛盯得心跳得極快,“這裡的風景不錯,我也很久沒有出來看過山川之景了,便想著出來逛逛。”傲雪覺得自己得說點什麼,不然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戰戈視線也在周圍轉了一圈,看著周圍滿是青蒼的樹木,藍天白雲,也覺得這裡的風景不錯,只是他還是不信傲雪所說的話。
“真的?”
傲雪重重地點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圓溜溜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很是無辜,戰戈看著有些慌神,隨即又搖了搖頭,拋開這些陌生的想法。
“我從小都沒有出來看過雪族周圍的景色,一出門就被抓去滿是黑灰色的狼族地盤,如今回家了,那自然是好好欣賞啊!”傲雪又開始打起了感情牌,那可憐又無助的語氣聽得人的心都化了。
然而她面對的是戰戈,他可不會隨便就同情他人。
這世上多的是可憐的人,他若是每一個都去憐惜,那他怎麼同情得過來?!
戰戈捋著袖子,緩緩地說道,“既然是這樣,你何不如叫上蕪雙,她也是個女孩子,想必會和你有很多話題,你興許也不會孤單。”
傲雪連連否認,最後又裝模做樣的說,“我看言姑娘和白玉公子聊得很歡,想著我過去打擾也不太好,就獨自一人出門了。”
她奮力地將話題轉到言蕪雙身上,之前隱隱約約覺得戰戈和言蕪雙關係非同一般,如今見著戰戈那有些緊張的表情,證實了自己心裡所想。
“戰公子,言姑娘和白玉公子的關係是不是很不錯啊。”傲雪再接再厲地說道,果然就見到戰戈的臉色黑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明知故問,真是裝得還一多朵白蓮,言蕪雙躲在石頭的後面聽著前面兩人的對話,心裡暗暗吐槽著,傲雪這個女人放到現在,那還不得是一名妥妥的綠茶。
“這件事與你無關!”戰戈的一句話截斷了傲雪想要探查下去的心思,只能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戰戈那不悅的態度讓言蕪雙心裡鬆了一口氣,她之所以躲在石頭之後偷聽,無非是不小心瞄到了戰戈的失神,以為他對傲雪動了心,就想先偷聽他們在談些什麼。
只聽那邊繼續傳來說話聲,“既然戰公子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照現在這個情形去蓮池恐怕也來不及了,還是回去好好謀劃謀劃,重新找個時間。
“你到底是什麼人!”戰戈也不再拐彎抹角,他之前願意配合傲雪引出來的話題,不過是想要證實她到底有沒有問題罷了,“想方設法來到雪族到底要幹什麼?難道是因為蓮池,還是雪蓮?”
戰戈一個個問題丟擲來,傲雪都來不及回答,又聽身後傳來白玉那溫潤但是隱含著怒火的聲音。
“你一定不是我們雪族的人!”
即便傲雪說得再怎麼可憐,再怎麼天花亂墜,只要他們坐下來,仔細思索,就能發現很多矛盾,比如她的母親父親是誰,因何將她關在家中,又為何他在雪族這麼久又從未聽說過有哪家的女兒要一直都呆在家裡,不給出門?!
這些都是問題,最後言蕪雙還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們之前這裡有族人丟失過自己的孩子嗎?”
白玉想了想,從未聽說過,若是他們雪族的族人種有人被抓,被拐了,那全族都會知道,畢竟他們雪族的人數從來都不多。
“白玉公子,我真的就是雪族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傲雪還是堅持自己之前說的話,“咱們族人一向少,您若是因為一個外人的片面之詞就這樣汙衊我,那,那我乾脆不活了!”
話音落下,頭就直接往旁邊的石頭撞去,幸好言蕪雙出現得及時,將她拉開了,否則現下話都沒問出什麼,就血濺三尺了。
“你少羅嗦,既然你說你是雪族人,那你告訴白玉,你姓什麼,家住何處,父母都姓甚名誰,有幾口人,家中可有姊妹兄弟,又分別姓甚名誰。”言蕪雙像開火炮似的問,讓傲雪啞口無言,只是搖著頭。
最後頂不住他們的壓力,直接回答說自己是狼族人,待聽到自己想聽的,白玉頓時怒從心來,殺意四起。
戰戈察覺到他的情緒與想法,立刻飛奔過去拉住了他那想要拔刀的手,顰著眉頭對白玉搖頭示意。
白玉不解看他,戰戈便在他耳旁小聲說道,“既然他們狼族可以讓自己的族人當臥底,我們也可以反用她來達成我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