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鄭明朗才回了一句，“嗯。”
他們父子倆走了以後，沈家的飯桌上卻十分靜謐。明明是中秋家宴，大家應該團團圓圓高高興興的，卻被剛剛那對父子惹得十分寡淡。
沈老太太對於許芳華的死，仍是有些無法釋懷。而陶歡意想著陶氏，沈晏郴想著歡意的心情，又想著自己的母親。
過了許久，沈老太太才嘆了口氣，“哎，都怪我不好，非要提議在這種時候把他們叫過來。本來是想要個答案，沒想到答案真的知道了，卻也沒有快樂多少，還掃了這好節日的興致。”
“奶奶，別這麼說，跟你沒關系，真的。”
沈老太太給陶歡意夾了菜，“歡意，你多吃點。我們家欠你的太多了，我也希望晏郴能有這個本事，幫你把陶氏拿回來。”
“謝謝奶奶，我也會盡力想辦法。”
“嗯。”
幾人吃了飯，心情也好了一些。陶歡意回了房，開始部署這些事情。他們今日跟鄭志信的那番話，已經相當於明牌了。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讓鄭志信頗有警惕，而難以行動。
“歡意你放心，我會幫你。”
“嗯。”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等一個機會，讓信義集團傳出真正的醜聞，等他們股價下跌的時候，我們大批次收盤。”
“所以，我們現在只能等？”
“還可以去抓他們的醜聞。”
“章伯的事情行不行？”
“這個事情可以是可以，但影響力不夠大，還得有其他事情。最好——是鄭志信親手做的事情。”
陶歡意點了點頭。
眼下她也清楚，看來這個事情，也只能等。
……
翌日，信義集團。
陶歡意提交了電子辭呈，辭呈到了鄭志信的郵箱。
此時此刻，鄭志信氣得捶桌子。
他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信，他絕對沒有機會跟沈家合作。想著，他立刻把鄭明朗叫了進來。
鄭明朗一來，他就把陶歡意的辭呈扔到了他的面前。
“現在陶歡意的意思，是要離開公司。”
“那爸你的意思呢？”
鄭明朗不比以往，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他在鄭志信面前有一種難得地高傲，說話也比以前多了幾分底氣。
以前的他，總是以一副好人的口吻建議他。如今再在他面前，他是懶得多浪費一分鐘，只想直接瞭解他的意圖與命令。
“昨天餐桌上，那些話你都聽得很清楚了。你是我兒子，信義集團做大做強，最後還是要你繼承，所以現在公司的命脈，掌握在我們兩個的手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