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郴恰逢時宜地開口,“是啊,所以你的兒子風朗也是因你而死。”
“你胡說什麼?”
“你以為他是怎麼死的?知道害死自己妻子的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你覺得他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沈晏郴,你胡說!風朗又不是那種脆弱的人!他如果知道了是我殺了許芳華,他一定會來問我,一定會弄清楚我到底為什麼害她自殺。”
“那如果,也有人像你一樣添油加醋呢?”
沈晏郴不明說,但是鄭志信也已經隱隱有些感覺。
“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什麼樣的人,生出什麼樣的兒子。你所做的一切,也許早就別人知道,也給別人了一個印象和機會。舅舅,你覺得呢?”
“……不可能!不可能!”鄭志信說著,突然站了起來,“原來你們今天叫我過來,就是想問我這些陳年爛穀子芝麻事?我今天告訴你們,就算是我幹的,就算全是我幹的,事情過去那麼久,你們也都沒了證據,而這些事情早就結案了——”
“就算你們說出去,也沒用。我這麼多年做慈善,做活動,就是為了把我的名聲宣揚出去,如今就算你們指著我的名字說我犯了那些事,我相信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鄭志信說到這裡,便拉著鄭明朗起身,“既然這頓飯不是歡迎我們的,那我們就先走了。不過沈晏郴,你想清楚,也許我找到其他人合作,到時候你再想同信義集團合作,就沒那麼容易了。”
沈晏郴亦是輕笑,“信義集團本身就是陶氏,是歡意的。我無心跟信義集團作對,不過——我會幫歡意,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鄭志信嗤笑,“那就拭目以待。”
他跟鄭明朗到了外面,兩人上了車。
鄭明朗一路抱怨,“爸,我就說他們沒那麼好心!這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我們過來一趟,不僅半點好處沒有,還暴露了那麼多事。”
兩人坐進車裡,四下突然安靜下來。
而這個時候,鄭志信也終於開口問出了他一直以來的疑慮。
“按照他們說的,是你害死了風朗,是麼?”
“爸,怎麼可能?!”
這話的口氣,簡直跟自己一模一樣。而他的神態,也跟自己說謊時一樣。
鄭明朗,簡直就是複刻版的自己。
如此相比,反倒是他最愛的兒子風朗,跟自己一點也不像父子關系。
他這麼一說,鄭志信心中已經瞭然七八分了。
“是你害死了他,是吧?你不用再跟我裝了,你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神態,我太瞭解了。”
鄭明朗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風朗是我最愛的兒子,而你竟然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