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殺人犯法,你也不能脫罪。”
“無所謂了,一切都無所謂了……”
方域明努力地工作,一切都是方俊毅。他的兒子會繼承他的産業傳宗接代,然而如今,一切都沒了。
這空空蕩蕩的偌大的家,終於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如此,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方域明儼然忘了,他曾經也害死過陶歡意一家。
陶歡意也曾經在偌大空蕩蕩的房子,感受到曾經的一切歸於灰燼,只剩下她一個人。
他沒有看到,全然只顧著自己。
“陶歡意,不如你也一起下去?”
方域明說著,突然精準地一把抓住陶歡意的頭發,將她拖了出去——
他的下手很重,陶歡意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好像要被扯下來似的。刺痛盤旋在她的頭頂,她尖叫著求饒,“舅舅,你鬆手!”
“不鬆手,我要讓你死在我兒子面前,我要讓他知道,我讓你去陪他了。”
方域明突然好像發瘋似的縱聲大笑,陰冷恐怖。
陶歡意想掙脫出去,可是方域明的力氣大得驚人。
她還來不及說話,已經被方域明拖到了方俊毅的遺照面前。
“正好,現在你的眼睛也複明瞭,那你就好好看著我兒子的像,去死吧!“
說著,方域明手起刀落。
那把刀正要抓住陶歡意的手腕割下去之時,突然外面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沈晏郴逆著光,猶如天神下凡。
他帶了一批警察突然沖了進來。
“把手抬起來!”
方域明也是被驚到了,手一下子軟了,刀落在地上。
警察立刻上前將他制服。
看著方域明的臉被摁在地上,陶歡意鬆了口氣。
沈晏郴居高臨下地看她,一臉惱怒,“陶歡意,不是讓你不要來嗎?你怎麼回事?”
陶歡意怔忡。
沈晏郴臉上卻盡是擔憂,“你知不知道,剛剛真的很危險!”他責罵到一半,忽然看到陶歡意手上的刀傷,瞬間緊張地抓過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