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唱歌的聲音，帶著迴音，對於聽力敏銳的她來說更加詭異。
陶歡意捂著耳朵，趴在桌子上。
算了，她先睡三個小時，睡過去就好了！！
她這一趴，沈晏郴的視線終於可以大膽地落在她的身上。
他很久沒見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肚子大了，她其實比之前胖了一圈。不過陶歡意的長相，稍微胖一點點只會更加可愛顯年輕。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心情不錯，看起來狀態也不錯。
沈晏郴的視線描繪著她，目光也漸漸變得越發溫柔起來。
陶歡意是想睡一會，但是唱歌的聲音一直在，她氣呼呼地起來，憤恨地瞪著沈晏郴，沒想到沈晏郴竟然在看自己。
四目相對，兩人的情緒都漸漸緩和起來。
“沈晏郴，你偷看我！”
陶歡意心裡不快。
要是沈晏郴肯幫忙，她現在絕不會坐在這裡。
“沒有。”
“還不承認？”陶歡意別開臉，冷哼一聲，“這裡是殯儀館，你坐在這裡，也不嫌晦氣麼？”
堂堂沈大總裁，沈大老闆，怎麼還能賴在殯儀館不走了？
沈晏郴眉梢微挑，似是要跟她抬槓到底，“我在這是有事做，你也看到了。”
他能有什麼事做？
不過既然提起這事，陶歡意也不自覺地問起，“我弟弟到底是怎麼死的，我想，我有權利知道。”
以前她看不見，現在她看見了，她自然有權利知道真相。
沈晏郴遲疑片刻，道：“你剛剛也看見了，頭上兩塊傷口。說明他摔了不止一次，我那天去的時候，正好他在樓上摔下來。”
他嗓音低沉醇厚，即便是說起過往的事，依然聽得讓人心動。
陶歡意的耳邊還能聽到有人低低地在唱歌，她煩躁地繼續問起，“所以你覺得，你去之前他就已經死了？可是我好像記得，他之前有打電話給你過。我剛剛翻看了卷宗，說第一道傷口是在一天前，第二道傷口是在一天後。”
“是打過電話。”
要不是這通電話，當初他也早就起疑了。
如今兩道傷口很明顯，方俊毅多半是死於第一道傷口，然而兩道傷口之間卻隔了一通給沈晏郴打過去的電話。
“那既然打電話了，就說明他還活著啊。總不可能像外面那女人唱歌的吧？像鬼一樣。”
陶歡意說著，不禁頓住。
總不可能……方俊毅變成鬼打了電話給沈晏郴吧？
想到這裡，陶歡意不由地緊張起來。
不得不說，殯儀館確實陰風一陣又一陣的。陶歡意這麼一想，汗毛都豎起來了。
即便再不自在，她也小心翼翼地朝著沈晏郴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也許……真的是鬼呢。”
沈晏郴被陶歡意這麼一說，突然醍醐灌確認方俊毅之前已經死了，那麼打給沈晏郴的那一通電話，很有可能就不是方俊毅打的。
他現在已經確認方俊毅身上有兩道傷口，到時候只要證明那通電話的事，那麼方俊毅的死，就能真相大白。
當初他和陶歡意，就是因為這件事分崩離析的。
這是他們的分開的開始，也許找到這事的真相，是沈晏郴最後的執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