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信義集團的boss,是我們家少爺的舅舅。你不信你看!”
杭生不止給她看了新聞,還給她看了之前慈善晚宴上的新聞圖以及邀請函。
“怎麼做,懂了嗎?”
那前臺小姐見沈晏郴氣度不凡,隨行除了他的夫人之外又帶了一男一女,外頭停著的車也價值不菲,便立刻會意欣然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們今天上門是想考察麼?要不我帶你們上去?”
沈晏郴輕輕答應。
那前臺便在前面領路,分別帶沈晏郴去了公關部、市場部與銷售部。一路上,陶歡意的聽力機敏,自然很快就聽見絃音。她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前臺小姐還在前面介紹著,突然發現身後幾人不跟了,便回頭問道:“怎麼了麼?”
陶歡意順著聲音,靠向了絃音的源頭。
“這是我們公司的工作間,裡面都是一些老師傅在制琴,怎麼了麼?”
陶歡意拉了拉沈晏郴的手,沈晏郴便立刻道:“我們想進去看看。”
“可以,這邊請。”
前臺前方帶路,而此時此刻,工作間的幾人一邊工作著,一邊聊著天。
“鄭總最近好像不在雲城了。”
“那不是很正常麼?鄭總生意越做越大,應該是要到別的市裡去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想念鄭總,以他的性子,回來定會給我們帶很多很多禮物的。”
“就是啊,上次鄭總送的東西,我老婆都說好!”
“鄭總體恤公司的所有人,就連我們這些不起眼的老員工,也十分優待。他倒是沒介意,我們曾經也是陶總的人呢!”
“害,別提了。呂師傅,你想想陶總哪能跟鄭總比?這陶總自己出了事,就想著挖空公司的錢,損害我們的利益,去給他的女兒享用。鄭總這麼多年以來,事事都不曾虧待過我們!”
兩人的話說到一半,門口突然傳來喝止。
清亮的女聲從門口傳來,充滿憤慨。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
陶歡意心中氣極。
即便公司改名換姓,但也不至於踩一捧一!她的父親從來沒有害過他的員工……當年這些人,都是跟著他父親學手藝的,沒有她的父親,他們甚至連工作都沒有!
工作間裡這些人的聲音,陶歡意聽得熟悉。回憶一下便能想起,幼時父親得了貴人,將陶氏壯大之時,卻依舊不計前嫌,幫著他們幾個師傅精進技藝。
怎麼到了他們口中,就變成為了她而挖空公司?
鄭總固然對他們好,但她的父親,對他們也不差!
這兩位師傅當初什麼也不會街頭要飯的時候,是父親帶回來親手教他們制琴,他們這才靠著這身本事傍身。就連父親出事之前,也曾經說過,兩位師傅的手藝日漸精進,要他們帶班教育新人,然後可以慢慢升上管理。
她的父親如此精心,步步提攜,他們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呂師傅,高師傅?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父……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們如今吃飯賺錢制琴的手藝,便是陶總教的吧?”
“如果沒有陶總教你們這樣傍身,只怕你們早就被踢出公司了。這都十多年過去了,你們還只是制琴房裡的普通師傅,平日裡受點小恩小惠,就忘了昔日老闆對你們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