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年輕,最多十八歲!
但,他身上的道法痕跡,卻已經濃厚到可以輕易感知。
已是半步金丹的修士!
在舊年魯國,可以算是‘卿士’了。
至少可以被視作國家的一員!
“怎麼會?”姬興笑了笑。
“這是吾的一點私人感謝!”
“這玉佩,也是天尊法旨,特許吾保留的東西……”
“吾將之送給君子,聊表謝意,不會有問題!”
年輕人說道:“法律上和制度上是這樣!”
“但……”
他低下頭去:“姬興你知道嗎?”
年輕人的嘴角翹起來:“其實這兩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你虐殺在這裡……”
“剝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他面色猙獰起來:“我甚至還想過,去家眷院,將你的子女都帶到你面前,一個個殺給你看!”
姬興顫抖起來,他回憶著過去兩年的時光。
他第一天被送到這裡時,這個年輕人就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了。
冰冷、無情、冷酷。
看著他就像看木頭,就像看死人。
從來都很少說話。
只是會生硬、冰冷的釋出命令。
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看書,什麼時候聽課,什麼時候學習……
直到幾個月後,姬興得病了。
一場大病!
當年,天人五衰之後,姬興的修為,就開始流失。
短短數年,從元嬰直落到築基。
曲阜被攻破之後,更是修為盡喪,比凡人好不到哪裡去。
自然,肉體凡胎,難以抵禦疾病。
姬興本以為自己會悲哀的病死在這個監獄之中,豈料他生病之後,這個年輕人,這個前途遠大的年輕人,就開始照顧他了。
給他請醫生,給他送靈糧粥,甚至給他換新衣服、新被褥。
在這個年輕人的照顧下,姬興才戰勝了病魔。
自那之後,姬興就開始親近這個年輕人了。
甚至願意聽這個年輕人的話,老老實實,認認真真的交代問題。
有關魯國的事情……
有關魯國的過去……
那些有記錄的,沒記錄的,姬興只要自己知道,就都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