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頭陀在寶庫中對著青獅稽首道:“掌教老師法旨,命我前往南瞻部洲!”
“此地之事,卻是隻能暫且擱下了!”
那青獅不說話,只能低著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若無當來,請師兄轉告一聲……”頭陀說道。
青獅只是抬了抬眼皮。
西方教有佛法,是為他心通。
在淨土之中,神威廣大。
也就是如今因果紊亂,青獅才敢用眼睛看自己的這個師弟。
不然,他連看也不敢看的。
因為看了,就可能被那菩薩知道。
頭陀知道青獅的難處,鄭重的稽首一拜,然後化作流光,趁著淨土的諸佛菩薩們禮讚之時,混入佛光之中,遁出了淨土。
………………
燃燈端坐在蓮臺上。
他座前,那金雕的羽毛,一根根立起來。
神目之中,映著一道流光。
“善哉!善哉!”古佛稽首:“施主慢走!”
這千年來,馬遂在這淨土隱藏。
錯非是他,馬遂能藏到現在?
早被人發現了好不好!
身在闡教,燃燈心在西方,如今身在西方,燃燈卻不知自己心在何方了。
但把水攪渾,總是沒錯的。
天地聖位是有定數的。
如今,六聖俱在,意味著就剩下一個位置。
這水不渾,他如何證道?
他低眉看向自己身旁的金翅大鵬鳥。
這神鳥的瞳孔,緩緩綻放出一盞古老無比的宮燈。
宮燈之中,一隻孔雀緩緩開屏。
有佛光灑出。
五色神光,當空落下,刷向一座仙山。
萬壽山!
燃燈見著,知道這是那位孔宣道友,在借自己的坐騎之眼,將那萬壽山的事情告知於他。
古佛低眉:“鎮元子這次要吃大虧了!”
數日前,鎮元子故技重施,在那五莊觀中宣告‘遙尊截教聖人’。
本來,這沒什麼。
畢竟,鎮元子曾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事情。
挾寇自重,藉此討要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