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吧,”許淮生報以淺笑回望了鐘意一眼,頓了頓又道:“開學見。”
“嗯。”鐘意目送著許淮生騎上腳踏車離去的背影,收回視線,和陸俞川一同走進大院內。
兩人剛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的阮雨禾聞聲扭頭望向這邊,眼尖的看到了鐘意膝蓋上纏著醒目礙眼的紗布,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一臉凝重的走過來,不斷詢問鐘意怎麼受的傷。
“打球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擦破了點皮,不礙事。”鐘意乖巧懂事的回答著受傷經過,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帶過。
阮雨禾卻不肯就此作罷,滿臉擔憂的看著鐘意被曬得通紅的小臉,心疼不已。“好端端的怎麼摔倒呢,去看醫生處理傷口沒?”
鐘意深深的凝望了陸俞川一眼,眼神中似乎在說:看吧,都說了不用興師動眾的包紮,被看到了吧,這下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陸俞川回望了鐘意一眼,對阮雨禾的表現也深表無奈,這還不是親女兒,要是親女兒受傷了豈不是著急到能把屋頂掀翻。
為了不讓此事繼續下去,連忙出來在中間和旋。“媽~傷口已經處理過了,您不用擔心。您看您的電視劇都開始了,我陪您去看,玩了一下午鐘意也該好好休息了。”
阮雨禾嗔怪了陸俞川一眼,“你這個當哥哥也不知道照顧好妹妹,以後再找你算賬。”
“是是是,我的錯。”陸俞川態度誠懇,微挽著阮雨禾的手臂朝沙發那邊走去。
“鐘意啊,你腿不方便,上樓就好好休息別下來了,想吃什麼一會讓間姨給你端上去。”阮雨禾回過身,聲音溫柔道。
鐘意含著笑意乖巧的點了點頭,邁著小碎步上樓,一進自己的房間,往床上直直躺下,全身開始放鬆這才稍感舒適。
閒下來時便開始胡思亂想,一回想起許淮生抱著她的那一幕,鐘意的臉頰頓時如火燒般面紅耳赤,抬手浮上左臉頰,那裡似乎還能感受到上面殘留著他的體溫,儘管只隔著一層衣衫,依舊令她呼吸絮亂,心跳加速。
鐘意不敢在多回想一秒鐘,生怕她腦子一抽,又做了什麼不經大腦的事。伸長手臂拿過頭頂旁的枕頭,將發燙的臉頰埋進枕頭裡,努力放空自己,不去想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自鐘意“養傷”這段期間,被阮雨禾禁止了所有外出,甚至連樓都不讓她下了。為此,鐘意不但沒有體會到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快感,還被憋悶出了一股怨氣,無處釋放。
鐘意好動不喜靜,好在腿上的傷癒合速度快,沒幾天就已經結痂長了起來,脫離了牢籠,鐘意這次真的是無比懷念被陸司令命令著訓練的那段時光,至少她不會這麼閒著。
暑假還剩下半個月就要結束,鐘意原本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回家,但阮雨禾一再要求鐘意多住幾天陪陪她,耐不住阮雨禾的軟磨硬泡,只好點頭同意在住一個星期。
和安樹通知回家的日期提前更改,只得再次打電話告訴他晚幾天回去,電話那頭一陣長長的沉默,讓鐘意誤以為他生氣了。
鐘意正急的不知怎麼辦時,電話那頭沉默的人也終於出聲了。“哦。”
鐘意握著手機一臉呆滯,看樣子她臨回家前得買不少零食賄賂安樹,畢竟惹得他不開心的人是自己,不想他用冷臉色對自己,只得放放血。
一個星期後,鐘意推著行李箱辭別了阮雨禾,坐上大院的車回家。
路上鐘意都在想,見了安樹她該說什麼,開口第一句話是說“安樹,好久不見”,還是態度誠懇的向他解釋之所以晚回家的原因。畢竟那個孩子心思有些敏感,稍微一個不注意說話方式,就會被他冷臉相待一學期。
鐘意決定還是用她慣用的手法——耍無賴!
安樹總能無可奈何的原諒她所有的錯過,雖然會一臉嫌棄的鄙視她一眼,但招招用在安樹身上屢試不敗。
鐘意扭頭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腦中此刻能想象的到安樹那無可奈何的神情加嫌棄的目光看著她,唇角不受控制的向上揚起,臉上的笑意也愈加明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