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不願有風險的爭鬥,但有時又何妨義無反顧。”王博用命替其擋了這一刀,若是今天不讓屍宗之人,留下點什麼,李若愚心難安。
人生,有所為有所不為。
李若愚看著殺蒼穹道像攻來。從天空落下的血,瀑布一般,衝入血腥的戰場,一副天哭泣血,蒼生埋骨的圖畫映入李若愚眼中。
“天泣蒼生圖”
蒼天泣血,悼眾生死亡。殺蒼穹“天泣蒼生圖”血腥氣瀰漫。殺氣逼人。
李若愚御使荒能於大魂幡之上,向著殺蒼穹道像和屍宗之人攻去。魔拳盡顯其霸道,屍宗了道之人,再斃三人。
大魂幡這一擊之下,不僅擋住了殺蒼穹道像一擊,還將屍宗除了三個道體境和殺蒼穹之人盡皆斃掉。一些死亡於大魂幡之上,還有一些即使抵擋住了住了大魂幡的攻擊,但是卻死於荒能“歲月之道”的埋骨時間中,化成灰燼。
“歲月之道”
“你是殘荒體,更不能留你。”殺蒼穹將灰刀收起,祭出一把血紅色之劍,劍長三尺五寸,一劍向著李若愚斬來。伴隨著血色匹練,似是參雜無盡殺戮於其中。
“道真唯一器”。李若愚心道。道真之境,可以祭器,不同於古器,仙寶等等器物,那是每一個修士,一生只有一件的器。這器與修士性命交修,可以完美髮揮器與己身的實力。融道圖於其中,載道而行。是為修士唯一器。因而是每個修士性命的另一半。
殺蒼穹顯然是動了真正的殺心。因此祭出了重修前的唯一器。若不是殺蒼穹如今僅有道體境的修為,以其重修之前的實力,一絲威能就能讓李若愚成為劫灰。
李若愚看著血色匹練襲來,再次動用大魂幡,即使大魂幡是仙寶,但是,血色匹練的勁力還是將李若愚震傷。
李若愚舔了一點嘴角的血液進入嘴中抿了抿。眼中殺意越加深邃。
“無論怎樣,哪怕今天殺不了你,我都要讓你留下一些東西,即使付出一些代價”。李若愚盯著殺蒼穹將嘴中血液抿盡。
李若愚身上開始爆發出了一絲恐怖的氣息,若深淵,似大魔一般,深邃無比。
“嘣”
一聲爆響在這平靜的地底世界響起,只見李若愚左手小拇指陡然爆開,齊掌而斷,隨之成為灰燼。
“快退,是噬荒一擊”,想到曾在古籍之中所見,讓殺蒼穹內心暗道不妙。“噬荒一擊”,殘荒體以永遠失去身體的一部分爆發出的威能。
這就是殘荒體,“得見殘荒只稱臣”,他是輝煌的,也是可悲的,可憐人罷了。
“噬荒一擊”,如其名一般,輝煌而又可悲。
但是李若愚只恨修為不夠,若不是隻有這一指之力,若是己身是道體境,那麼定然能夠將殺蒼穹絕滅。
在李若愚小手指爆開的位置,出現了一股歲月瀰漫的灰光。約有拳頭大小,但是李若愚能夠感到其中所蘊含的力量驚天動地。
李若愚將這股力量一分為四,一大三小。
向著屍宗之人擊去。眨眼之間,灰光就瀰漫在屍宗三人身上,而殺蒼穹則在其唯一器和天泣蒼生圖的守護下抵擋住了這歲月灰光。
屍宗三人一被灰光纏上,道體境的身體立馬開始褶皺,變得蒼老,腐朽。最後似是枯木,若是花謝般凋零。
殺蒼穹抵擋下“噬荒一擊”之後,將手中之劍緊握,看著李若愚的眼神變得平靜無比,似是暴風雨前的天空。
“你確實讓老夫驚訝,原本想要用人數優勢兵不血刃的將你斬殺,但是想不到能夠走到這一步。既已為敵,今日哪怕以我之命為賭注,我也要將你斬於此地,以你之血祭我宗門弟子。若道不順,那我修這一世埋葬於此又何妨,我屍宗之人從無退縮之人,何況我身為大長老”。
“斬道”
殺蒼穹手持血劍,向著李若愚斬來,這一劍很平凡,一劍,簡簡單單,也就是一劍。僅僅只是向著前方斬下。若前路有什麼阻擋的,那麼就以手中劍斬掉就好了,這是殺蒼穹曾對門下弟子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