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了。”
楊凡面對柳固，道。
“我柳固沒資格讓你喊我一聲……外公……”
柳固深吸了一口氣，看向柳黎，道：“只希望你能看在你媽的份上，給柳家一條活路。”
“老了，他確實老了！”
“對，老糊塗了。”
“柳黎天賦異稟，柳黎有資格選擇伴侶，可柳固非得讓柳黎嫁到天外天柳家，看起來是為了整個柳家好，實則呢？柳黎是江中柳家最天才之人，強扭她，結果導致柳黎發瘋，後來甚至武道根基遭損，他一直執迷不悟！”
“沒錯，柳黎那年說出去散心，她出去之前是引靈一重，私自結婚生子後，境界進步很快很快，這本是好事啊，非得用梁州楊家的性命來威脅，好吧，柳黎回來了，直接導致柳黎修為不再增長，才有了後來嚴重的事情。”
“妹夫楊普每一年都來，我看著都可憐，然而，卻不能觸動那老東西絲毫心緒，他鐵石心腸！”
“不光這些，姑父楊普死了，這訊息怎麼傳進小姑耳中的？就是那老東西故意為之，想要小姑死心，卻沒想到小姑直接瘋了。”
“……”
突然之間，柳家上下不少人開始聲討柳固。
那言詞一個比一個狠。
老東西來老東西去的。
好像，柳固真的十惡不赦，連家人都是怨氣極重。
柳固出現一絲的茫然。
他不認識了一樣，看向全家所有人。
他是一家之主，聲威很大，可現在變得……
柳固的背不再那麼直，越發顯得蒼老了。
聽著周圍的聲音，楊凡眉頭皺了皺，這些聲討柳固的人反倒讓人厭惡。
“閉嘴！”
柳見山一聲大喝。
“怎麼著？你柳見山就是柳固老東西的一把武器，指哪打哪，你也不是好東西！”
立即就有人怒吼。
而且，這類聲音越來越多，柳端看不下去了，怒道：“消停一點！”
柳端的話倒是起了作用，一個個的閉嘴不說了。
柳端走前幾步，來到柳固的跟前，扶著柳固，他對楊凡說：“如果你心中又恨，你懲罰我吧，你外公……他確實老了。”
楊凡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話來。
“媽，咱們回家。”
楊凡道。
“好，回家。”
柳黎和楊凡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