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
一棟兩層老樓中。
柳問龍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兩眼無神沒有焦距的對著屋頂。
柳家家主柳固坐在一旁,柳問龍的父親柳見山和三叔柳文治站立一旁,門外還有幾個婦人。
在床邊的一張桌子上放著一把斷劍,柳家劍!
柳固一直在看著斷掉的柳家劍,袖口中的手在發抖。
這把劍,傳承了不知多少代,由一代代先人精心孕養,分明就是柳家的傳家寶。
一代代相傳,傳到這一代……
斷了!
這把劍意義非凡。
柳家劍使得柳家度過很多次劫難,看著斷了的柳家劍,柳固感覺柳家的魂都沒得了。
他是一個保守的人,更是一固執的老頭。
他沒能將柳家劍傳遞下去,死去後無顏面見先賢。
劍,斷了。
是恥辱。
更是絕望!
反正柳固的眼裡是有那麼一絲絕望的。
彷彿這把斷劍是一個線,引導柳家從此落寞。
事情,都已知曉,斷劍者,楊凡!
“爹。”
柳見山愁容滿面,喊了一聲。
“爹,捉拿那小畜生!”柳文治怒瞪圓眼。
柳固轉頭看向了三兒子柳文治,他嘴唇顫了一下,才說出話來:“能將範安春逼的逃跑,你去捉拿?”
“爹,我……”
柳文治說道:“範安春一定是忌憚那位紅衣姑娘,不見得是因為楊凡那個小畜生!”
“五年,五年前,小畜生只是一普普通通的大二學生,五年的時間,用來修習武道,我是不信能達到與範安春那等強者抗衡的地步!”
“五年啊,爹,我們柳家是武道世家,哪怕不如從前,可最基本的還是知道,五年能幹什麼?第一大境肉身境,老大用了五年到達肉身境的第四重,我和老二五年間如第三重,小妹天賦異稟,五年入了肉身境九重境開始引靈。”
“成,他是小妹的兒子,遺傳了小妹的天賦,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不能五年直達引靈九重境吧?”
“在肉身境,依靠天材地寶可以堆出來,但引靈境還得看自身啊,哪裡那麼容易。”
“反正我是不信。”
柳文治又道:“依我看,他暗藏了某種靈寶,才傷了範安春。”
“範安春肯定是及時發現了,同時又忌憚紅衣女子,所以,選擇了逃走。”
“爹,一直以來,範安春都小心行事啊,他連梁州的梁卓都不願去面對,此人逃跑,不足為奇!”
“紅衣女子去追範安春,至今未回,一個楊凡,我們小心他的靈寶即可。”
“老大,你認為呢?”柳固道。
柳見山看了斷劍,當目光移到柳問龍臉上的時候,柳見山微微閉眼,這是在隱藏自己的憤恨。
柳問龍是柳見山的驕傲,昨天還意氣風發,今天如死狗一樣。
躺在床上的柳問龍一句話不說,眼中沒有神采。
這是遭受了嚴重打擊喪失掉了信心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