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尋音搖搖頭。“表公子說只是要個清白之名罷了。”
江家從開朝便為豐國拋頭顱灑熱血,每場戰功都是江家兒孫拿命博來了,可聖上輕飄飄落了罪,江氏怎能不心寒。
沈乃清亦是明白這其中心緒的,“掌燈,我去書房。”
局勢已經開始動盪,她要趁亂狠狠撕下塊肉來。
次日,允王府。
主院裡,允王妃冷瞥一眼躺在床榻上已經瘦到皮包骨男人,起身出了屋門,見到兒子便關切的上前。
“嵩兒還在為沈家退親生氣?當初娘便說過不要娶那四姑娘,你看現在她死了,沈家便將這賬賴在你身上。”
孟嵩陰冷的眸眼看著那房門,似是能透過一切障礙,看到床榻上那個沉睡了數年的父親一般。
“母親,兒子要名正言順的執掌允王府。”
允王妃聞言一愣,“那他……”
“他早該死了,一個無情無義之人,母親何必留戀。”
允王妃怔然望著不帶一絲感情離去的高大身影,恍惚的攥緊了帕子。
孟嵩回到書房中,看著那一摞的政務,煩悶不已。
沈乃清死了,江家之案還在進行,四皇子擺明了要讓江氏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看著誘人的滔天的權利就此放手,他不甘。
“主子,三姑娘忽然被沈老夫人關進佛堂,森七至今也未找到蹤影。”
黑衣人恭順的站在下方,孟嵩那雙幽暗的鷹眸裡一片陰沉,“去問三姑娘,森七定被她指使做了什麼事情。”
黑衣人轉身離去,孟嵩的胸口那一股煩躁之氣越發難受,他伸臂一掃,桌上書冊全都被揮之地上。
沈乃楓不會無緣無故被關,要麼是他們之間的秘密被洩露,要麼就是沈乃清之死與沈乃楓有關。
不管哪一個,孟嵩都不希望是真的。
“叩叩叩。”
房門被推開,王府管家手拿一封信上前。
“世子,府門外有人慾求見,他讓奴才將這東西給您。”
孟嵩想不耐的揮手讓他出去,可看見那乾乾淨淨一字都未有的信件,他忍了氣接過拆開。
裡面只有一枚玉佩。
一面是肆意飛舞的傲龍,一面雕刻一個盛字。
孟嵩頓時感覺這玉佩像極了燙手的山芋,可思及其中深意,他緊握著沉思著。
半晌,渾身的陰冷戾氣被他緩緩收起,“讓那人進來。”
城南,一處幽靜的小宅院裡,少女好不容易從書房裡走出來,坐在亭中曬著太陽,眯著眼懶洋洋的,而江清橋拎著食盒走進來。
“顧小公子今日可來找過你?”
沈乃清看他一眼,端起茶輕啄一口,“今日春獵,他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