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胤和盛廷早已經聽到了外面白露和清風說話的聲音,此時已經暫停了商議。
白露剛踏進門檻,宣胤就朝她走了過來,皺眉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親自過來了,孩子呢?可還安全?”
“孩子沒事,家裡一切安好,我來找盛廷。”
“?”宣胤略有些僵硬的轉過了頭,目光十分不悅的掃向了盛廷。
盛廷皺眉,完全搞不明白世子妃為什麼會特意過來找自己。
宣胤握緊了白露的手,語氣中夾帶了些不悅:“你找他做什麼?”
“有急事,”白露迅速的掙開了宣胤的手,大步朝盛廷走了過去,“那個雲暮雪呢,你把他弄到哪裡去了?”
“夫人也知道雲暮雪?”盛廷蹙眉,怎麼牽扯到的人越來越多了。
“豈止是知道,簡直是再清楚不過,她就是”
“怎麼回事?”白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宣胤打斷,雲暮雪的事情他已經從盛廷處得知了,“你認識這個人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她就是景喜啊!”白露望著盛廷,“你見到那個所謂的雲暮雪,難道就不覺得她面熟嗎?”
盛廷眉心微蹙:“確實相似,但他不是景喜,除了樣貌之外,兩人並無半點相似之處。”
“那是因為她得了一種怪病!”白露急忙解釋,“你是被她現在的表象給騙了。她還有個夫人叫雲秋君你一定知道吧,我已經見過雲秋君了。
雲秋君親口告訴我,雲暮雪就是景喜,景喜就是雲暮雪。除了景喜自己之外,我們誰也不知道當年落水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現在只知道他是被一個叫做雲暮雪的和尚給救了回來的,那個和尚就是雲秋君的義兄,後來那個和尚再次為了救她喪生火海,
她就固執的認為自己就是那個雲暮雪,完全記不得從前的事,而且她這一過就是三年,這也是為什麼這三年間她依然活著卻沒回來找我們的原因。”
“不可能,”盛廷眉心狠狠擰成了一個‘川’字,“一個人的記憶可以錯亂,聲音和性格卻是不會變的。”
“她的嗓子也許是受了傷,再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切皆有可能,她的為人處世就是有些變化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可能,”盛廷不信自己竟然錯判,“我和他一起泡過湯,他明明就是個男人。”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雲秋君和他同床共枕三年,難道還分不清她是男是女嗎?你們泡湯的時候你親眼看見她脫衣服了嗎?”
“沒有!”盛廷覺得心口忽然一窒,“我想知道雲秋君到底是怎麼和夫人說的?”
“她說了很多,我現在沒辦法一句一句的回憶給你聽,但是雲秋君見過景喜,正真的景喜在上個月十五覺醒過一次,據云秋君所說,
她當時連聲音都變了,並且兩人還交談過,那時候景喜就提出要離開洛城回到鳩城,但是後來雲暮雪又回來了,
總之很亂,但是我相信你能明白我在說什麼,對嗎?”
“此話當真?”
“雲秋君是這麼說的,我覺得她沒必要騙我。而且我還看見她身上佩戴了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血玉墜,那是世間獨一無二的一對血玉墜,原本就是景喜的東西。”
“…………”盛廷站在原地,沉默了。
原來是這樣!
原來他真的是她!!
原來自己的第一感覺並沒有錯。
可是…………他卻把她送進了監察司。
“世子,屬下現在需要立刻回一趟監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