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熹也已經親自將雲秋君扶了起來,並一腳將先前壓著她的那個婆子給踹開了。
他皺著眉,上下打量雲秋君:“你沒事吧,可有哪裡傷到了?”
雲秋君的小腿被踹了腳,現在腿肚子還有些隱隱作痛,不過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我沒事。事情發生的太快了,一時還來不及叫人。”
景熹嗯了聲,上前一步將人護在了身後,這才怒目看向被幾個粗壯婆子護在中間的女人。
這會兒隔得近了,景熹仔細一看,便認了出來。
皮子不錯,卻是一臉的刻薄之相,景熹淡淡的勾起了唇,嘶啞破敗的聲音裡夾著絲怪笑:
“這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這個女人,便是那日在街上縱馬差點撞了妻弟雲華的女人。
宣凝也認出了眼前白髮男人,正是那日在街頭所見酷似景喜之人,驚訝道:“竟然是你?”
只是宣凝沒有想到,他的聲音會難聽的讓人頭疼。
跟那個姓景的女大夫的聲音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也不止。
不過今天她可不是為了那個姓景的女大夫來的,她是為他身後的賤婦來的。
謝晉自請調離安城,來到了鳩城大營,她在鳩城有府邸他卻不住,倒是自己置辦了一座宅子。
她一早就懷疑謝晉是在外頭置了外室,便叫人盯著,果不其然,昨日他從大營一回來,就來了這婦人家中幽會,直到傍晚才歸。
細問了宅子裡的人,才知謝晉和這女人早就相識,以表哥表妹相稱。
她今日找上門來一看,這賤婦果真是年輕貌美,只她不知,原來這賤婦竟然還是個有夫之婦。
謝晉啊謝晉,宣凝心中怒極恨極,沒想到謝晉竟然這般侮辱於她!
思及此,宣凝冷笑了一聲:“找上門又如何,你何不問問你身後這賤婦都做過什麼,勾|引男人的賤婢。”
景熹的臉一下子黑了:“女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一步步朝著宣凝走了過去,但仍有幾個婆子護在宣凝跟前。
他便朝兩個暗衛下了命令:“把這幾個婆子給我丟出去。”
很快,擋在宣凝面前的幾個婆子就被暗衛扔了出去。
宣凝見自己帶來的人竟如此不中用,一時有些急了,又見眼前的白髮男人步步緊逼,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你做什麼!你可知道我是誰!”
景熹冷笑一聲:“我管你是誰,敢動到我夫人頭上,我就要你好看。”
“你敢!”宣凝退無可退,都怪底下的人沒打聽清楚,她還以為這家沒有男主人,不然她就直接帶一隊士兵過來了,而不是沒用的婆子。
“你敢動我一根頭髮,我就叫你在鳩城呆不下去。”
“聒噪!”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景熹無需假借他人之手。
他單手便掐住了宣凝雙頰,冷笑:“再多說一句試試,拔了你的舌頭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