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光普寺的一處院落,樂善好施?
但又為何不見一個僧侶?
三人是行軍慣聊,收拾自己和吃飯速度都快的驚人。
盛廷在少年驚訝無比的目光下站了起來,抱拳道:“煩請這位兄弟帶我們去見尊閣主。”
“呵呵,你們好快啊,真是見所未見。請跟我來吧。”
……
少年帶著盛廷等人進了一扇門,進入那道門,呈現在他們眼前的便是一個型的練武場。
雖然比不上軍營的練武場大,但是五臟俱全,應有盡櫻
而那個白髮男人此刻正對揹著他們,手執一柄木劍教導他大約五歲的孩子習武。
雖然那饒聲音破敗難聽的幾乎沒有任何起伏,但聽的人卻已經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嚴厲了。
“站直了!你連站都站不穩,又怎能握劍!不許哭,身為男兒,動不動就掉眼淚成何體統!”
看到這一幕,盛廷彷彿想起了祥雲五六歲時候的光景。
若要練武的話,五六歲便可以開始鍛鍊筋骨了。
那時候他也曾像今這般嚴厲的教導過祥雲。
但祥雲和眼前這孩子一樣,學的心不甘情不願,站也不好好站,他也曾厲聲的斥責過幾句。
奶奶看在眼裡,勸自己不要勉強孩子。
後來景喜也知道了這件事,和自己談了談,她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和擅長的領域。
她也曾教導過祥雲辨別草藥,但是祥雲不感興趣,於是她就不再勉強。
她勸自己放手給祥雲自由,她祥雲更向往像他芳叔一樣四處闖蕩行商。
事實也證明她的沒錯,如今祥雲不是學醫的料,也不是練武的料,但似乎卻有著經商的運氣和賦。
孩子輕聲的啜泣聲讓盛廷從恍惚中回神。
隨即白髮饒妻子便向孩子走了過去。
孩子便哭的更兇了:“姐姐,我不想學武了,我不想再練了,我練不好的。你跟姐夫,不要再讓我練武了好不好。”
不料那婦人竟然比白髮人更加嚴厲:“住口,永遠不要再讓我聽到你這樣的話。自古云家男兒皆鐵骨,你不僅今日要練,以後的每一日都要堅持練下去!”
盛廷身後的薛錢和蒙方用極低的聲音交談著:“原來是姐姐姐夫,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爹孃。”
盛廷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
……
少年此前一直找不到機會插話,如今見到閣主和夫人對少爺的‘關懷’告一段落了,這才上前了兩步。
恭恭敬敬稟報道:“閣主,人帶來了。”
“嗯,”嘶啞難聽的聲音毛躁躁的響了起來,“你先下去吧。”
白髮人背對著盛廷他們,接過了美婦人手中的帕子,似乎是擦了一把臉,然後轉過了身。
“聽你們要來向我道歉?”白髮人如是的問著,語氣中似乎帶著一抹淡淡的漫不經心。
只他轉身,卻沒想到眼前三個人在見到他的時候全都呆住了。
一個個像傻子一樣杵在那裡,既不話,也不懂上前見禮,就那麼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