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冷眼看了過去:“你到底想說什麼?”
宣凝頓覺柳暗花明,心情驟好:“父王最最重視軍規了,就是你身邊這位女神醫,也是得了父王親允才能進軍營行醫的,並且一直要以男裝示人。
還有王府裡的二公子,哪怕他是父王的親生兒子,犯了軍規也一樣要受到嚴厲的懲罰,更何況是你呢?一個沒有軍銜,甚至連名字都叫不上的小兵。”
“原來你想說的就是這些啊,”白露笑的比宣凝還要燦爛,“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白露表現得太過鎮定,甚至有些雲淡風輕。宣凝對她這個反應感到十分不滿,這個小白臉竟然一點也不害怕被戳穿?
宣凝不服氣,繼續找茬:“你能瞞這麼久,女神醫應該也幫了你不少吧。”
白露看了宣凝一眼:“另外一隻腳的襪子也脫了給你用好了。”
宣凝頓時就不再說話了,她不想再被襪子封一次口,即便那是自己的襪子。
宣凝已經知道白露是女人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除非殺人滅口,但是景喜和白露都不會這麼做。
好在宣凝已經不吵鬧了,景喜便轉身準備出去。
宣凝見她要走,忙出聲叫住了她:“你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景喜根本就沒有搭理她,直接出去了。
宣凝氣的胸口直鼓,她深吸幾口氣平復了心情後緩緩道:“沒關係,你在外面坐著也能聽到我說話。”
白露皺眉:“你又想幹什麼?”
宣凝斜了白露一眼:“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景喜一刻也不想同宣凝多呆,吩咐車伕:“把車趕快一點,我們得早點回城。”
景喜的話,宣凝聽的清清楚楚,她知道,景喜也能把自己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裡。
更何況宣凝還刻意的提高了聲音:“也不知道女神醫最近在做什麼呢,京中的事情應該還不太清楚吧。”
宣凝的手被綁的很緊,她感到不好過,所以她心裡也不想讓景喜好過:“我看你剛才好像很關心我身邊這小丫頭,這讓我覺得你很虛偽。”
你有心思在這裡關心一個陌生人,你怎麼不去關心關心你徒弟的家事呢?畢竟你徒弟是給你當了替死鬼,如果當初死的不是他,那死的就是你了。”
白露瞪了宣凝一眼:“你在胡說什麼?”
“小皇子病故,受到牽連的人海了去了,女神醫是慌忙急火的躲回了南地,可是你那小徒弟的父母家人就沒處可躲了呢,也不知道過的是怎樣水深火熱的日子。”
傻子也看出來了宣凝這是在故意激怒景喜,白露又瞪了她一眼:“你說夠了沒有?”
“夠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宣凝乾脆往後一靠,閉目養起了神來,“到了地方記得叫我,我先休息一下。”
“……嘁”白露絲毫不顧形象的翻了一個白眼。剛才是誰吵著鬧著不肯回去的,現在她倒是快活了。
宣凝剛才所說的話,景喜都聽到了。
她一時也分辨不出宣凝話中的真假,這是當初那小皇子病故,宣帝大怒,不僅是近水,連同其他幾位太醫,包括伺候小皇子的所有宮人都被牽連了。
近水和他家人都是三郎的人,三郎早無法給予他們庇護,近水又是被扣上那麼一頂帽子而被處死,別人若是審時度勢故意疏遠苛待他們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