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齡在查,齊王這邊也在查。
一查就查到了宣鐸的頭上,那晚上宣胤剛剛查出點眉目,沒想到宣鐸就按捺不住,使了人往宣胤別院的水井裡投毒,徹底露出了馬腳。
宣胤早些年就在南地十六城建立了監察司,安城又是他監察司的大本營,認真起來查一個人並不難。
於是他便順藤摸瓜,一下子就摸到了宣鐸的頭上。
這件事宣胤是秘密調查的,得出真相後,他立刻就報給了齊王。
齊王得知後,痛心疾首,對這個次子失望之極。
但是這件事他必須得瞞下去,因為這是叛國罪。
這事一旦被季齡捅到朝廷,那整個齊王府恐怕都要跟著陪葬。
齊王一怒之下要斬殺宣鐸,宣鐸不服,其母秦側妃又以身護在他身前,以死相挾齊王。
齊王念在與秦側妃多年的夫妻之情,便讓了一步,打算將宣鐸終身軟禁。
誰料秦側妃愛子心切,禁不住宣鐸的哭訴,宣鐸才被關了沒兩,秦側妃竟然私自將宣鐸放走。
在南地,手眼通如宣胤,也沒能查到宣鐸的去處。
所以宣胤懷疑,宣鐸怕是已經逃出了宣國,投奔了烏金國的阿克青。
……
雖然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景喜還是不太明白。
疑惑道:“既然他已經不在南地了,又怎麼會對我和白露造成威脅?”
“因為他離開時,王府的書房失竊了。”
景喜皺眉:“他在找什麼?”
宣胤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佈防圖和毒火藥的配方。”
“可是他們不是已經造出毒火藥了嗎?”景喜不解。
“是,”宣胤凝眉,”但是他們的毒火藥爆炸的範圍比你們倆個做出來的要的多。”
“但他這一逃,王爺這次肯定不會再徇私了,”白露皺起眉頭,“照理就不應該再回來生事了才對。”
“不,”宣胤看了白露一眼,“事情並非如你所想的那般,逃出去的宣鐸對任何人來都是沒有價值的,
如果他真的想在阿克青那裡謀得一個立足之地,一份像樣的見面禮必不可少。”
白露一下就聽明白了:“原來如此,王爺那裡的人他怕是輕易動不聊,也就只能從我和景大夫身上下手了。尤其是他的假腿還要依賴景大夫。”
“嗯,”宣胤看向白露,原本再平常不過的一眼,他卻一直沒將目光挪開,“所以近期你要心些。”
白露見景喜還在一旁,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只略帶嬌羞的點零頭。
景喜覺得此刻的自己應該是多餘的,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
景喜出了都督府前院,正準備往前走,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她看見不遠處歪歪扭扭靠在一顆大樹幹上的薛錢忽然直起了身子。
而他身邊,是站的比那棵大樹還要挺拔的盛廷。
兩人見她出來,都不約而同朝她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