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盛將軍嗎?你要是的話,那就是景大夫孩子的爹,那我就收了。”
老闆娘打量著盛廷:“你要不是的話,我就不收。免得連累人景大夫欠你一個人情。”
盛廷聞言,眉心擰的更緊了,忽地拍出一粒碎銀在櫃檯上。
“我就是,不用找了。”
老闆娘見他大步流星往外去,扯高了嗓門:
“都是街里街坊,剩下的錢也可以記賬的將軍,您下回再來我不收您錢。”
盛廷片刻也沒停留,追著前面的人去了。
他看見景喜在一家成衣鋪子前停了下來。
不過這個時候,街上的鋪子大都關門了,那家成衣店也不例外。
但他還是看見景喜在拍門,她好像有些著急,把門拍得砰砰直響。
他見她拍了好多下都沒人來應門,心想那門應該也不是很結實,估計兩腳就能踹開。
不過片刻他又自嘲起來,他怎麼會生出這種想法呢?好端端的竟然想要去踹別人家的門。
…………
成衣鋪的老裁縫出來開了門,見是景喜,愣了一愣:
“景大夫是過來取衣服的?可是還沒有做好呢。”
“我不是來取衣服的,”景喜說,“我是想再做兩套,這兩套衣服我有點急,我可以進去說嗎?”
老裁縫連忙給景喜讓出一條路來:“請大夫快請進。”
又問:“怎麼這麼晚了才過來?”
“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的事,”老裁縫笑著說,“我們也正在趕衣服呢,只是把店門給關了而已。”
景喜點了點頭:“那就好。”
老裁縫將景喜引了進去,又點了一盞油燈,使得屋子裡更加亮堂。
他請景喜坐下,又吩咐女兒倒了茶來,然後才問:
“景大夫這回這麼著急是要做什麼衣服?”
景喜的目光在店鋪堆著的大紅布料上掃過,面上帶著一個恬靜的笑容:“喜服。”
“喜服?景大夫……是為自己準備的?”
“嗯,就按照我之前留下來的尺寸,男女喜服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