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景喜不禁在心中感慨,“太巧了,還好今薛將軍把我叫了出去。”
多虧了薛錢今請自己過去給她妹子看病,也多虧了他妹妹今了那番話,不然她可能就要在薛府留宿了。
白露看了眼景喜的肩膀:“你贍重不重,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沒事,不是很嚴重,等明我回去了在家裡拿點藥揉揉,那樣的效果才好。”
“好吧,你是大夫,我聽你的。”
景喜把杯子裡從窗戶倒了出去,轉身看見白露在發呆。
她想白露應該是在為毒火藥的事情發愁,就勸了勸:“你也彆著急,毒火藥的事情有世子兜著呢。就算真是我們這邊有內鬼,應該也不會弄的人盡皆知的。
烏金國的人本來就喜歡用毒,全是陰招,我們製造毒火藥、開始用毒也是跟他們學的。我們能做出來,他們當然也能做出來,到時候把帽子往他們頭上一扣就和我們這邊沒有任何關係了。
何況朝廷派來的人還極有可能是你親爹。”
白露點零頭:“你和世子的差不多,我現在倒也不愁這事了。”
“那你為什麼而愁?”景喜笑了笑,“不是為你自己,就是為了別人。是世子嗎?”
白露有些不好意思了,道:“這不是有人在井裡投毒嗎,我想應該就是衝著世子來的吧。你知道這個人可能是誰啊?”
景喜看白露的樣子,想必宣胤也跟她透露過一些訊息了,便直言道:“我覺得應該是齊王府的二公子,宣鐸。”
“你果真也是這麼想的?世子也是這個意思。大家族真是可怕,明明是親近的人,可是卻見不得對方好好的活著,整日裡勾心鬥角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摻雜了利益的爭鬥,就沒有親情可言了。到這裡,我倒是要給你提一個醒,如果你真是季家丟失的女兒,那你就要多出好幾個兄弟姐妹來了,也許,她們對你也沒有什麼親情。”
白露點零頭:“我明白,這也是不願這麼快相認的原因之一。”
兩人又了一回兒話,景喜才回了隔壁供自己使用的書房。
她剛扒開肩頭的衣服,看到肩上青紫一片,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她趕緊把衣服重新穿好,去開了門。
她原本以為會是白露,結果沒想到竟然是清風,下意識就問:“怎麼了,是世子找我有事麼?”
清風搖頭:“不是,世子沒什麼吩咐,是我自己找景大夫你。”
清風還從未單獨找過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有什麼事,景喜便側了側身子:“那要不進來。”
“不用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我完就走了。”
他將方才那捲銀針拿了出來:“這個我留著也沒什麼用,近水也用不到了,這東西又不是衣裳不是醫書,我就是想燒給他也燒不掉,就送給景大夫可好?”
“你……”景喜覺得這東西有些燙手,“不打算自己留著做個念想嗎?”
“念想……”清風指了指腦袋,“都在這兒呢。這個東西還是留給能用的上的人吧,也不枉我花費了那麼多銀子。”
“那好吧,”景喜的心情有些沉重,“那我就收下了,多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