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點了點頭:“進來吧,我還有些別的話要和你說。”
清風便跟著景喜一同進了屋。
“我們走的那麼急是跟那件事情有關吧,都處理好了嗎?”
“是的,都處理好了,景大夫您不必擔心,只管收拾好您常用的東西帶上馬車就行了。”
景喜點點頭,不疑有它。
只是又隨口問了一句:“近水沒有給我帶什麼話嗎?他來的時候我應該還睡著呢。”
清風聞言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就撒了個謊:“近水?他沒有來過啊,景大夫怎麼會這麼說呢?”
景喜深深凝眉,清風此刻的表情有古怪。
桌上那藥包分明就是近水的手筆,就算有別人和他打繩結的習慣一樣,也不一定會送藥包來。
“是慕容公子那邊出了什麼事嗎?”景喜心中忽然有股不祥的預感,便追問清風。
清風立刻搖頭,篤定道:“沒有,慕容公子那邊一切安好!”
“那你為什麼要撒謊?”
“我沒有,我冤枉啊景大夫,我真的沒有撒謊!”
然而他越這樣說,景喜便越發確定他是在撒謊。
“清風,你快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都沒有發生啊,等王妃娘娘那邊收拾的差不多就可以出發了。”
景喜沉默又嚴肅的看著清風,而後將桌上的藥包推到了他面前。
“那這個你怎麼解釋?算了你不用說謊話來搪塞我,我知道這就是近水送來的。
你要是一開始沒給急於否認、說個謊話來騙騙我,我也許還會信你。但你這麼堅決的說他沒有來過,我就不信了。”
“我……”
清風暗歎了一口氣,誰知道這景大夫僅憑一包藥就能看出來近水來過。
這上面是有什麼暗號嗎?他怎麼沒看出來?
景喜見清風還在裝傻,便站了起來,有些生氣:“你還是不要跟我說實話嗎?那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不走了,我自己去找他們問清楚。”
“不行的景大夫!”清風忙伸手阻攔,“這件事慕容公子他並不知情。”
“洗耳恭聽。”
“好吧,”清風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壞在了一包藥上,“但是景大夫,您得先答應我不要生氣,畢竟您還病著,萬一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快說!”
“其實,事情是這樣子的……”
……
“你們郡主,她就這麼恨我?”景喜眼底一片寒涼,“近水不光是我的徒弟,他還是三郎身邊最親近的人!”
“郡主……其實郡主事後也很後悔,可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近水他已經進宮了。”
“六皇子得的到底是什麼病?”
“這……我也不知道啊。景大夫,您就聽我一句勸,收拾好東西趕緊走吧,這裡已經沒有您的事情了。”
“不,我不走了,我要等近水平安回來。”
“……”清風深吸了一口氣,“那……要是近水不能平安回來呢?您又留在這裡,到時候再把你自個兒也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