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張大了嘴巴:“哎呀李媽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要給我師父送藥進去,你自去忙你的去。”
……景喜幾乎能想象的到外間近水那一張娃娃臉上惱羞成怒的表情,不禁抿著唇低笑了起來。
慕容玉卻陷入了沉思。
近水和遙山都不小了,他們都是身體康健之人,普通人和他們一般年紀的,早就已經成家了。
所以近水端著藥進來的時候,竟意外的發現兩位主子都在看他。
好像是特意在等著他進來一樣。
該不會是……聽到剛才李媽媽在外面胡說八道了吧?
想到這裡,近水的臉噌的一下就紅透了。
慕容玉親自從近水的手中接過了藥碗,想了想對近水說:
“李媽媽曾伺候過我的母親,她是個好的,想必她的女兒們也不錯。如果我沒記岔的話,你今年應該二十又一了吧,也是時候說一門親事了。”
“啊?可是……”主子這是要給自己婚配了嗎,近水下意識的看向景喜。
慕容玉一直看著近水,此刻見他竟然看向景喜,不禁皺眉:“怎麼?”
“還能怎麼?”景喜不用人喂藥的,自己從慕容玉的手中拿走了藥碗,“他這是心有所屬了。”
近水見自家公子這反應,就知道自己剛才下意識的看向師父的那一眼是錯的。
為了挽回,也為了早日爭取到心悅的姑娘……近水想了想,忽然在慕容玉和景喜面前跪了下來。
“這是做何?”
“公子,師父……”近水不自在的乾咳了一聲,一下子連耳朵尖都紅了,“我……我確實是有了心儀的姑娘,想請公子和師父成全。”
“誰?”慕容玉問。
近水抬眼,偷偷瞧景喜:“是……是師父身邊的四喜。”
慕容玉嗯了聲,點了點頭:“四喜是個好姑娘。”
景喜看了看慕容玉,又看了看近水:“那你這是?”
近水給景喜磕了個頭:“我想請師父把四喜指給我。”
“你先起來,”景喜清了清嗓子,笑道,“你想成家是好事,不過光問我不行,還得看四喜自己的意思。她的賣身契我早就還給她了,她能為自己做主的,可不是我說指就指的。”
“可是……”近水有點擔心,因為他覺得四喜好像更喜歡遙山一點,如果師父能直接把她指給自己多好啊。
景喜倒是不知他們三人之間的磕磕絆絆,只是見近水悶悶不樂的,便安慰道:
“不過你放心,我會為你說好話的。你趕快起來吧,也不嫌地上涼。”
“謝謝師父!”
……
病去如抽絲。
景喜和慕容玉各自養著,恢復的都很慢。
她這次風寒來的格外兇猛,反覆高熱了好幾次。
慕容玉是知道宣凝被李皇后召進了宮中的,他一邊擔心著景喜的身體,一邊又憂心她何時才能順利回到南地。
不過幾日後,宮中便傳來訊息,說是六皇子,也就是李皇后才三歲的兒子染了病,宣凝才得以出宮。
六皇子的病來勢洶洶,病情反覆、無法根治,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
於是宣凝便在出宮前,向李皇后舉薦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