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看了近水一眼,近水點了點頭。
景喜便跟著秦側妃的那兩個丫鬟去了。
只是這路卻越走越不對勁。
雖然她以前沒有去過秦側妃的院子,但那兩個丫鬟把她帶到這裡來著實奇怪。
試問哪個病人身體不適是在花園瞧病的?尤其是在十月,天已經涼下來的時候。
景喜頓時心生警惕。
應該不是秦側妃要見她。
在這座齊王府,隨便能拿主子名號當幌子的,除了齊王妃和她的一雙兒女之外還能有誰。
齊王妃不至於用一個側妃的名號。
宣胤那個人不論什麼招從來都是當面使,絕不會假借他人的名義。
那麼便是宣凝無疑了。
聽說她對齊王精心挑選的幾個婚配物件十分不滿意。
“景大夫,您這邊請。”丫鬟將景喜引進湖心小亭,“景大夫您請坐。”
景喜並沒有依言坐下,只是環顧了四周。
她發現這附近除了自己和眼前的丫鬟,湖岸還守著兩名婆子,剛來時卻是沒有看見的。。
“稍後便是在這裡給側妃問診嗎?”景喜問。
那丫鬟垂頭後退了兩步:“是的,還請景大夫稍後。”
她說罷轉身就走。
景喜等了一些時,沒等來秦側妃。
而是不出意料的等來了宣凝。
景喜沒有見禮,只是叫了一聲‘郡主’
宣凝便鄙夷道:“市井小民一身陋習,才幾日而已,你竟然連最基本的禮數都忘光了。”
景喜並未將她刻薄的話放在心上,只道:
“方才是秦側妃身邊的姑娘傳的話,說是側妃身上不舒服,宣屬下過去看看。”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便等著吧,我也只是路過而已。不過……聽說今天你們在替二公子瞧腿?”
“是。”但景喜有些摸不準,她這麼說,難道並不是她假借秦側妃的名義讓自己過來?
可若不是,她又怎麼會來的這麼巧。
宣凝的目光在景喜身上轉了兩圈,隨即三兩步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問:
“那個廢人,當真還能再站起來嗎?”
宣凝靠的太近了,景喜微微蹙眉:“藉助假肢,是可以的。”
宣凝再一步逼近,並握住了景喜的胳膊:
“如果我說,我們不希望那個廢人再站起來呢,你可知道該怎麼做?”
“……”景喜抬眼看向宣凝,“此事乃王爺授意。”
宣凝的另外一隻胳膊也搭上了景喜的肩膀:“我當然知道那是父王的授意,可凡事不都有意外麼,你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
景喜感到宣凝握著自己肩膀的手越來越緊,而她身後的兩個丫鬟也在朝她這邊靠近。
這不像是在言語威脅時會做的事情。
她到底想幹什麼?
當景喜的後腰靠上亭子欄杆的時候,她忽然明白了。
因為這個欄杆並不牢靠,十分鬆動。
好似早早被人做了手腳,十月的湖水很涼了,宣凝這是想推她下水!岸邊守著兩個婆子,亭子裡還有兩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