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身邊的那頭狼。
那頭狼已經斷氣了。
於是她便伸手在狼的傷口上摸了一把,借了它一些血,盡數抹在了自己的臉上和身上。
雖然烏金國計程車兵不知道她是宣國齊軍的軍醫,但她還是要做好掩護,儘可能保護好自己。
經過那群烏金國士兵的時候,景喜閉上眼睛裝昏。
她聽見孫老伯和其中一個烏金國士兵說了一通鳥語。
而後又有烏金國計程車兵走到她身邊站定,看了她好一會兒之後才將他們放行。
放他們走的時候,那士兵還順手拿走了一些孫老伯的獵物,其中就包括那頭狼。
那頭狼在孫老伯所有的獵物裡算是體型最大的了。
順利進得了村,孫老伯家就不遠了。
景喜很快就被孫老伯和迎出來的小桑他娘抬到了一張床上。
小桑娘也會一點簡單的宣國語言,交流起來雖然有點困難,但基本溝通還是沒問題的。
很快,小桑娘就在景喜指導下在她的胸腹處纏上了固定帶。
景喜診斷了一下,自己的肋骨雖然折了,但是卻沒有傷到內臟,所以傷情並不是很嚴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會自愈的。
腳踝處也只是扭傷而已,注意保養的話就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景喜非常鄭重的向小桑娘道了謝。
小桑娘只是笑,宣國語說的奇奇怪怪:“不用謝,睡吧,睡吧。”
景喜實在是太累了,眨巴眨巴著眼睛,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了。
小桑娘端了一碗米粥進來,一勺一勺的喂景喜喝。
這還是景喜第一次躺在床上被人餵飯,她很不習慣,但是沒辦法,誰讓她肋骨骨折了。
小桑娘是個嬌|小的女人,根據她兒子小桑的年齡來判斷,她至少也有二十八|九歲了。
但是她長著一張娃娃臉,一點也不顯年紀,看起來就十分嬌弱溫柔。
“你,怎麼搞這麼慘?”小桑娘一邊喂景喜,一邊嘗試著和景喜說話。
景喜放慢了語速,為了能讓小桑娘聽懂,刻意的說著短句子:
“被壞人追,掉進河裡,一路衝下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那你是宣國,怎麼到這裡?”
景喜微微皺眉,扯了一個小謊:“因為上山採藥,我是個大夫。”
小桑娘臉上立刻露出崇拜的神情:“大夫,了不起,難怪你會這個。”
她說著,在胸|前畫了個圈比劃了一下。
意思是說難怪景喜懂得如何包紮傷處。
景喜笑著說:“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因為我學了很多年,做了很多年,所以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