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住的那間房火光越來越亮,被她叫起來的人也喊了起來:“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
一時間,整個院子都慌亂了起來,大家紛紛起來救火。
景喜趁亂跟著打水的人往外去,先前那幾個男人卻還沒有放棄,一邊撥開人群一邊嚷嚷著‘滾開,別擋路’
景喜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這幾個人如此不依不饒令她心生厭煩,著火都不能阻攔他們。
她想著既然是宣鐸不仁在先,那她乾脆離開這裡回鳩城去。
哪怕是冒著生命危險上前線救治傷員也比在這裡好無數倍,就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
在這裡……這些人和事都太噁心了。
景喜徑直往前走,沒想到迎面走了一個擔著兩桶水的人,躲閃不及撞在了一處。
她還沒爬起來,肩膀就被人扣住了:“看你往哪裡跑!”
看那人的身形,景喜猜測他應當是剛剛偷摸進他房間的賊人之一。
所以她沒有猶豫,直接一腳踹在了那人的下身。
那人大叫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襠部,又怕景喜跑了,忙大聲嚷嚷了起來。
“就是這個女人放的火,她想燒死我們所有人,快點來人抓住她。”
大家手裡有容器的都去打水救火了,手裡沒容器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默默的交流著。
然後立馬達成了一致:“抓人。”
“靠!”幾十年幾乎從未說髒話的景大夫忍不住爆了粗口,宣鐸和他的人都很毒。
景喜直奔馬廄而去,偷了匹馬就要跑。
先前追著她的人站在前頭張開了雙手,揮舞著喊:“停下,你給我停下!”
景喜皺眉:“不想被馬撞死的就趕緊滾開!”
她顧不得許多了,只管橫衝直撞,旁的人見她這般發了狂,也不敢攔。
倒是先前那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也騎了馬去追,但早已落後了一大截。
景喜一直跑到後門處,拿刀脅迫了看門的給她開了門。
看門的心有餘悸,剛把門關上,就另有三個漢子騎著馬追了過來。
看門的不想死,直接把門又開啟了,放了那三個人出去。
等宣鐸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院子裡的火已經滅掉了。
“哪三個人追出去了?這事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報給我?”
“公子,那三個並不是我們的人,守夜的侍衛說起火前看見那三個人鬼鬼祟祟的摸進了景大夫的房間。”
“看見了?”宣鐸怒,“看見了為什麼不阻止!”
底下的人有些為難:“公子……我們以為那是您派過去的。”
“放肆!大膽!愚蠢!!!”
宣鐸氣的手抖,他還指著那個女人給他接假腿,在他能站起來之前,就算她拿刀抵在他脖子上,哪怕劃傷他流了血他也沒打算現在就動手。
有什麼仇什麼怨不能等到秋後再算賬?
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明白了,咬牙從齒縫中擠出了幾個字:“宣凝!好你個宣凝!”
她不僅想除掉景喜,還想讓自己永遠都站不起來。
“追!把那三個男的給我打斷了腿拖回來!千萬不要傷到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