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庸醫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個騙子,你假裝是女神醫,然後好留在我三郎哥哥身邊?”
宣凝一下子問了很多,到最後連眼眶都紅了。
景喜看她的樣子,她知道她多半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她蹙眉:“郡主,我言盡於此。如果郡主真的想見三郎的話,請用正確的、他可以接受的方式。屬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你站住!”宣凝一把扯住了景喜,“你不是女神醫嗎?難道你就沒有辦法救我三郎哥哥了嗎?”
“郡主,”景喜沉沉的、無奈的看向宣凝,“我和三郎就只是大夫,我們都不是神仙。”
“意思就是你沒辦法咯?你這個沒用的女人!”宣凝忽然狠狠的推了景喜一把。
“要你有何用!什麼女神醫!都是虛名!你根本就不配陪在我三郎哥哥身邊!你給我滾!你現在就滾!”
景喜什麼都沒說,也沒行禮,轉身就走了。
只希望她以後不要來這裡鬧。
國公府不安靜,齊王府不安靜,軍營也不輕鬆,只有這裡,是他的一方小小淨土了。
……
近水長出了一口氣。
“我的天啊,總算是把那位姑奶奶給打發走了。從前公子住在齊王府的時候,好歹有王妃看管著,郡主是不敢這樣胡鬧的。
這離開了齊王府就是不一樣,沒有約束的郡主簡直就是一匹脫了韁的野馬啊。”
近水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忽然抬手捂住了嘴巴。
天啊,他剛才竟然把郡主比喻成一匹脫韁的野馬,這隔牆該不會有耳吧,可千萬不要傳到郡主的耳朵裡去才好。
景喜沒怎麼注意聽近水的話。
她心裡裝著事。
其實關於慕容玉,她的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
她也知道,他也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的。
可是今天她忽然親口說出來了,卻覺得原來並沒有那麼容易釋然。
現實是很殘酷的,永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近水喊了她好多聲她才回神。
“啊?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問問您剛才說找我有事,是什麼事情啊?”
“哦,”景喜道,“是王府二公子假肢的事情。明天我得去軍營,工匠那邊你幫我盯一下,主要是材料方面,需要你把好關。我已經和你家公子說好了,明天借你一天。”
“好的,沒問題。但是我們之前不是交了七張圖……”
兩人正心無旁騖的討論著假肢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一牆之隔還躲著一個人,正在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