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拍了拍隔壁院子的門,守門的老僕很快就把門給開啟了。
臉上掛著個恭敬又慈祥的笑容:“景大夫來了啊。”
景喜嗯了聲:“公子可是回來了?”
“剛回沒多久,晚飯還沒有吃,景大夫要不要在這裡用晚飯,我讓老婆子再加幾個景大夫愛吃的菜。”
“不用了,”景喜拒絕道,“我是在家裡吃過才出來的,只是找公子說幾句話而已。”
景喜也不用老人帶路,自己就往慕容玉的住處去了。
只是這一路上都沒有見到遙山和近水,這讓她感到有些奇怪。
所以進到內院的時候,景喜是喊了聲‘近水’的名字的。
但是並沒有人應答。
這令景喜有些不安,於是加快了腳上的步伐,就怕是慕容玉出了什麼事。
她匆匆往慕容玉的臥房趕,卻在途徑他書房的時候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麼做比較冒險,我打算讓盛廷去。”
那是宣胤的聲音。
景喜在書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宣胤聽到了景喜的腳步聲,立刻厲聲問道:“誰在外面!”
“屬下景喜,給世子請安。”
‘哐當’一聲,書房的門被裡面的人粗暴的開啟了。
宣胤冷冷掃了景喜一眼,語氣不善:“你都聽到了些什麼?”
景喜穩穩答道:“回世子的話,屬下什麼都沒聽到。”
宣胤冷哼了聲,又抬眼看了看快要沉入地平線的一輪烏金:“這麼晚了,景大夫還主動找過來,真真豪爽。”
景喜不由自主的挑了下眉,他這是在罵自己不要臉?
也太雙標了吧,他明知道白露是個女人,還要走哪兒都把人給帶著呢,又不給人名分。
“表哥!”慕容玉已然有些不悅了,他朝前走了幾步,但並未完全上前,而是仍將自己隱在室內的陰影裡。
宣胤顧忌到慕容玉,沒再說話,只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景喜。
景喜蹙眉,忽然開口問:“世子是否要留下來用飯?”
“不必。”難道還要和她同桌不成?
景喜低頭:“也是,白露的手藝最好了,有她時刻隨行在世子身側,世子想必也吃不下其他廚子做的飯菜。”
什麼?這個女人她在說什麼?
她是故意的吧。
宣胤冷颼颼的橫了景喜一眼。他罵她一句,她就含沙射影的拿白露說事?
要不是看在她還有點用處,又俘獲了三郎的心,早把她給剁了。
宣胤冷哼了聲,甩著袖子大步離開。
等宣胤走了,景喜這才立刻跨進了書房。
她見書房裡頭有些暗了,便要去點蠟燭。
慕容玉製止了她:“不要點。”他的臉色太難看了,怕嚇到她。
他在凳子上坐了下來:“歇會兒就出去了,不必點燈的。”
景喜在慕容玉對面坐下,隱隱看見他額頭上掛著一層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