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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夜空中繁星密佈。
景喜吃過東西以後去巡視病房:“秦大夫,你們先去休息一下吧,今晚我在這裡。”
景喜下午睡了一覺,但是其他大夫們卻是連吃飯和解決生理問題的時間都沒有。
微胖的秦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拱了拱手:“那就有勞景大夫了。”
秋分剛熬好藥,端著藥碗出來,一看病床人沒了,便楞在原地摸了摸後腦勺。
景喜看他幾分呆的樣子,忙走了過去。
又見他嘴唇都乾的起了皮,便說:“你去休息吧,今晚我來值夜。”
秋分撓了撓頭:“景大夫,你看見盛將軍沒有?我熬藥的時候他人還在這裡呢,怎麼我藥熬好了他卻不見了。”
景喜也四下裡看了眼:“沒有啊,怎麼他一直在這裡嗎,他的親兵沒把他接走?”
“這邊的將士剛經歷過戰爭,好像要和鳩城軍營那邊的將士們換防,營房應該還沒分好吧,我也不清楚,反正盛將軍剛才還在這裡呢,這藥得趕緊喝了才是啊。”
“嗯……”景喜點了點頭,“那要不你去外面找找?”
正說著春分忽然在裡頭喊:“秋分!你快點過來!你這個罐子裡熬的什麼,怎麼我聞著味道不對勁兒!”
“啊?怎麼會呢。”話雖如此,但是秋分自己也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趕緊把藥碗塞進了景喜的手中:“景大夫,我那邊有急事,麻煩你去找一下盛將軍好不好。”
說完一溜煙就跑走了。
景喜動了動十指,呼,這碗也太燙了吧!
她趕緊把藥碗擱在了一邊,準備出門去找盛廷。
但想了想又轉身把藥碗拿在了手裡。
萬一盛廷已經找到營房躺下休息了,難不成還要再把他領回這裡來?
景喜出了門,放眼四下望去,整個營區被三三兩兩的火把照明。
黑夜濃密,一直延伸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好似沒有邊際,但又卻被一面斷壁殘垣阻斷。
而那牆頭上,赫然坐著一個人。
寬肩窄腰,長髮飄揚,是盛廷。
景喜抬步。
而另一個方向,一個人影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過去,停在了盛廷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