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一上車就開始檢查慕容玉的身體,他的情況很不好。
景喜的臉一下就白了。
近水急道:“殺千刀的烏金國皇子毀了公子的藥,我已經給公子做了您教我的心肺復甦,就差藥了。”
“遙山快點!”
他們的馬車疾馳而去,後面一輛馬車的速度也不慢。
……
室內。
吃了藥的慕容玉終於恢復了意識。
他張開疲敝的雙眼,在看清楚身邊坐著的人時虛弱的笑了下。
但很快就皺起了眉頭。
景喜見他醒來自然是高興的,但見他蹙眉,忙解釋:“大家都回來了,你不要憂心,你需要靜養。”
慕容玉握緊了景喜的手,他想說話,卻發現嗓子乾啞的發不出聲音來。
景喜立刻回頭看近水:“拿水來。”
近水端了水來小心伺候著慕容玉喝下了。
慕容玉這才找回了聲音:“是盛廷救了我,他為了擋了好幾箭,他現在可好?”
原來那幾箭是……景喜皺眉道:“我也不知道,我還沒去看他。其他大夫在忙著給左軍的軍士們療傷,不過姜大夫在這裡,他應該會照顧到盛廷的。”
“那你快去看看盛廷,”慕容玉推了推景喜的手,“我擔心箭上有毒。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中箭。”
景喜也是知道烏金國人擅長用毒的。
姜大夫研究烏金國的毒已經幾十年了,烏金國常用的毒他們都是配有解藥的。
她站了起來:“好,我現在就去,你不要擔心,先好好的休息。”
景喜出去,找人問了盛廷所在。
……
盛廷躺在臨時軍醫處的病床上。
他的唇色烏青,身邊只有姜大夫徒弟秋分在照看著。
秋分手忙腳亂,見景喜過來鬆了一口氣:“景大夫你快來看看。”
景喜看了一旁小碗裡擺放了兩支斷箭,箭頭泛著綠色,一看就知道是被淬了毒的。
“是烏金國人常用的狼頭毒嗎?有沒有喂盛將軍吃過解藥?”
“餵了,但是……”秋分手足無措,“但是盛將軍的耳朵還在流血,吃了藥也不管用。”
“可狼頭毒不會致人七竅流血啊。”
景喜想到剛才看到盛廷背上的斷箭,又看了眼碗中的兩個箭頭,立刻道:
“把他翻過來。”
盛廷的衣服在取箭頭的時候就被撕破了,但沒有完全被脫下來。
景喜用力一扯,將那薄薄的布料撕成兩半,徹底丟掉,果然在他身上看到第三處箭傷。
只是箭頭已經深深嵌入肉中。
“拿刀來。”
將手術刀消了毒,景喜將盛廷背上的第三個箭頭挖了出來。
擦淨血水後,發現那支箭頭和前兩支不一樣,竟然呈現出淡淡的藍色。
顯然是另外一種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