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笑道:“降是不降!降則為我營中兵,不降則為我階下囚!”
那將軍的臉被踩變了形,呸出一口血水後道:“我生為齊軍人,死為齊軍鬼!”
“好!好一個死為齊軍鬼!”阿克青手起刀落,一顆人頭瞬間落地。
他抬腳,猛將人頭踢像慕容玉面門。
慕容玉沒有躲,抬手穩穩將人頭接住,心口卻是一窒,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阿克青見慕容玉臉色發青,心中快意,又挑了一人出來要問降與不降。
慕容玉皺眉闔上那位將軍的眼,將那顆頭顱仔細放在了地上。
起身道:“若三皇子執意殺人洩憤,不談也罷。三日之後,若太子與我還未回炎城,宣國五十萬鐵騎必將揮師南下,將你烏金國夷為平地。”
阿克青猛的收了刀,剛剛失去十三萬雄兵的他滿腔的怒火:“好!談!好好的談!慕容公子請!”
幽南谷易守難攻,且還有烏金國幾萬精兵戍守,遙山等人早已被阿克青控制。
如今只有慕容玉隻身一人,就連身上的藥也被阿克青毀了。
阿克青帶慕容玉‘詳談’,進的,卻是囚室。
“和談一事我一人暫時拿不了主意,還請慕容公子再等上幾天,容我等待父皇的訊息。”
……
景喜在給白露的傷口換藥。
白露剛從宣胤那裡過來,給景喜透露了個訊息:“聽說派去的使者有迴音了,和談需再延遲七日,慕容公子和俘虜俱在。”
景喜撒藥的手停了停,心裡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我真是太佩服你了,”白露說,“這種時候你還在給士兵們治傷。”
“和談的事情我沒有那個能力,也幫不上忙,乾著急也沒有用,還不如儘自己的能力多做一點事。有事情做我心裡也不至於那麼慌亂。”
“你放心吧,”白露輕聲安慰道,“慕容公子一定會沒事的。我聽世子和人議事,說烏金國這一戰損失嚴重,短時間內是經不起下一場戰爭了,他們一定會選擇和談的。”
七日後,盛廷只被允許帶一小隊人馬進入幽南谷接應慕容玉和五千被俘將士。
他見到慕容玉的時候,慕容玉已經奄奄一息,身上卻沒有任何外傷。
阿克青攤了攤手:“我不知道你們的軍師身子竟然這麼弱,我這裡的大夫治不了他的病,現在你趕快帶他回去治病吧。”
盛廷按了按腰間的配劍,但為了慕容玉的性命和身後五千將士能夠全身而退,只得隱忍不發。
可當他見到太子和宣鐸的那一刻,向來沒什麼表情的他狠狠的驚了一驚。
因為太子的雙腳被砍掉了。
原來阿克青一直以為宣鐸是太子,卻把真正的太子當成了‘假太子’的侍從,為顯威風,砍掉了真太子的雙腳。
想必被俘虜時,宣鐸為保太子性命,刻意與他互換了身份。
這一刻……盛廷的腦袋忽然亂了亂,看來這場和談不會有結果了,朝廷必會出兵攻打烏金國。
但願阿克青還沒有察覺到他所犯下的錯誤,否則他們所有人今天都沒辦法活著出這幽南谷了。
盛廷將慕容玉抱上馬,帶著幾千俘兵急速前進。
然而齊軍初初被俘時,早有人變節,那人自是知道宣鐸的身份,並非當朝太子。
阿克青得知他砍掉的是宣國太子的雙腳時,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即刻派人圍剿盛廷等人,欲將之一網打盡。
盛廷與慕容玉同乘一騎,無數箭矢飛來時,盛廷回身揮砍,替慕容玉擋了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