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計程車兵頭子聽景喜這麼說。
輕蔑的笑了:“你是個什麼東西,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將軍大人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景喜彎腰行了個禮:“軍爺,方才情急,實在是我語氣不好。但我們在此糾纏也不會有定論。
你不好放我走,但我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東西被扣押毀壞,我想唯有將軍可以下個定論了。”
景喜說罷,從包袱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那個士兵頭子。
“軍爺請看。”
那士兵頭子一看信上的火漆印,雙目頓時一凜。
仔細將信封翻了兩翻後,粗聲道:“你等著!”
芳杜若也看了一眼。
待那士兵頭子走後,芳杜若低聲道:“那是齊軍軍營的火漆印,你在哪裡弄的?”
她皺眉:“該不是私下偷仿的吧?若被查出,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景喜看了芳杜若一眼:“你何時見我造過假?”
芳杜若鬆了口氣:“那是怎麼回事?”
景喜笑了笑:“臨行前三郎給我的,說如果遇到什麼麻煩事,可以拿著這封信去找袞州的城守將軍。
我原本以為不會有機會用到的,甚至都不知道信裡面是什麼內容,沒想到一切都辦妥,出城的時候反而用到了。”
“原來如此,慕容三郎想的當真是周到。”芳杜若道,“只可惜他不能陪你遊遍這大好山河,否則你跟著他出行,當真是什麼都不用操心了。我卻是沒那個本事的。”
“你的本事已經很大了。”景喜笑道,“得友若此,景喜之幸。”
不多時,先前那個士兵頭子疾步過來了。
直接對景喜說:“將軍大人請你過去一趟。”
景喜仍是行了禮:“多謝軍爺。”
那人的臉色變了變,臉上頗有些不自在,躲了這一禮,抱拳道:“不敢當。”
景喜留下了一個護衛在原地看守物資,和芳杜若以及另外一個護衛一道去了。
芳杜若小聲道:“也不知道慕容公子究竟在信中書寫了什麼,你看那位軍爺態度的轉變之快。”
景喜見好友語氣曖|昧,看了她一眼:“肯定沒你想的那麼不正經。”
那士兵頭子領了景喜到一處值房,道:“將軍就在裡頭了,幾位請。”
門是大開著的,景喜還沒自報家門,裡面的人就走了出來。
是個中年將領,身材高大魁梧,見了來人就道:
“女神醫來了,快請快請,我手下的人有眼無珠,若是怠慢了女神醫,還請不要見怪。”
說著就直奔芳杜若而去了。
芳杜若的眉頭不禁抽了抽,想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被人一眼看穿自己是個女的。
她抱拳行了個男子禮儀:“將軍,小民芳杜若,這一位才是景大夫。”
“啊?”那將軍哈哈一笑,卻也不顯尷尬,“搞錯了搞錯了,還請女神醫不要見怪。”
“不敢,”景喜淡淡笑道,“原本不想叨擾將軍的,不過卻有一事相求。”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