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點點頭:“這個我信。”
“那行,一會兒做好了我給景大夫你送去。”
景喜剛好說好,就見白露急了,指著一個伙頭兵說:
“牛哥,不能再添柴了,我不是說了嗎,水溫不要太高,要手感剛剛好。”
那伙頭兵正用火鉗夾著一塊柴,嘴巴抽了抽:“水溫還要手感?”
“是啊,就是手伸進去剛剛好,不能涼也不能太熱。”
那位牛哥麻木的點著頭:“難怪你做的飯菜比我們做的好吃,你也這也太講究了。哎不對,你都沒用手試你怎麼知道?”
“根據火候大小、燒火時間長短還有鐵鍋底下小氣泡冒起來的速度來判斷啊。”白露皺眉不解,“不然你們平時怎麼判斷水溫?”
“燒開啊,嫌燙就再兌冷水唄。”
“那……”
“等等,”景喜實在是忍不住打斷了白露的話,“你當真可以憑藉你說的那些來掌握水溫?”
白露點頭:“是啊,我做了這麼多年的飯,哪兒能沒點看家本事。”
“那太好了!”景喜彷彿看到了救星,“我這幾天正愁水溫把控的不好,既然你擅長,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景喜於白露有恩,她有請求,白露自然是要去幫忙的,何況還是這麼一點點小事。
於是滿口答應了。
景喜頓時感到豁然開朗,主動要給白露打下手。
白露忙拉起她的手,真誠道:“不可不可,景大夫的這雙手是用來救死扶傷的,你怎麼能幹這些髒活兒,還是我來吧。”
景喜看了她一眼。
其實她原本出身高貴,因為上一輩宅鬥才會流落在外成為低賤平民,一雙手雖然白皙,卻滿是薄繭。
“沒事的,”景喜見白露拿了個盆把小腸都倒了進去,就去提了桶水倒進來,“腸內黏膜已經被我取出來了,我之前已經清洗過一遍。”
白露哦了聲,悄悄看了景喜一眼。
從第一次見面,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位令人敬佩的女軍醫,後來她又知道了這位女軍醫甚至是盛將軍的前妻。
再到如今,她與慕容公子出雙入對。
無一不權重,無一不富貴,沒想到她也會做這種粗活兒,而且人還很好相處。
白露不禁道:“以後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還請景大夫儘管開口吧。”
她說著,臉上的表情很愉悅:“我在這軍中也沒什麼說的上話的朋友,景大夫剛才開口叫我幫忙,我還是挺高興的。”
朋友嗎?
第一次見到她時心中那種沒由來的嫉妒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景喜點了點頭:“好。”
看著白露靈活的把一截小腸套在另外一截上,做飯手殘的景喜表示十分驚訝。
“看來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白露道:“你忙你的,等做好了我給你送過去。”
“也好,我還有個病人要回訪一下,要是你去的時候我不在,就跟姜大夫他們說一下給我留一個。”
景喜順道去看個了病人,沒想到回軍醫處的正好和白露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