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慕容玉家門口,也就是景喜自己家隔壁,遙山去停馬車,近水就領著景喜進去了。
景喜心情好:“幾個月不見你,長好看了啊。”
近水開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嗎?”
又小心翼翼說:“景大夫一會兒也對公子說幾句好聽的話成不成?”
“當然可以了,怎麼了?”
近水勉強笑了笑:“公子心情不好。”
“為什麼?”景喜皺眉,“是國公府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近水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方便多說了,景大夫不如自己去問公子吧,就在前頭書房了。”
“好。”景喜點了下頭,卻心有疑惑。
她知道慕容玉的書房是哪間,在進去之前特意理了理衣襟。
即將要跨進門檻的那一刻,她忽然想,早知道就先回去換一身女裝了,在軍營她天天作男裝打扮,到底還是沒有女裝好看的。
不過來都來了,他也不是那樣在意她穿什麼的人。
書房的門雖然是開的,但景喜還是抬手敲了敲。
她站在門口,可以看見他正低頭在書桌上作畫,但具體畫的是什麼站在她這個角度就看不清楚了。
他好像比以前更瘦了,稍稍彎腰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薄薄春裝下微微凸起的脊椎骨。
“三郎。”
慕容玉先是停了手中的筆,眨了眨長睫,這才回頭去看景喜。
他的臉上露出笑容,如珠玉如微風。
“阿喜。”
“在畫什麼呢?”景喜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快步朝他走了過去。
他卻重新抽了一張紙,將畫作蓋住:“還未畫好,等畫好了再來邀你共賞。”
“這麼神秘。”景喜也不多看,只是盯著他。
他擱了筆,領著她在桌前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
景喜接茶,看見他的手,觸了上去。
他卻立刻縮回。
景喜一愣,微微錯愕:“怎麼了?我見你好像瘦了許多,連手指也比以前更顯細長了。”
慕容玉沒有看她,只笑了笑:“我染了風寒,怕傳給你,我還是坐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