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蹙著長眉,直挺挺的站在那裡一動也沒動。
管小五的腦袋上立刻就捱了一巴掌。
景喜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太好看了,即便是換了女裝也很惹眼。
她想了想,找了點藥草,捏出了些黏黏的汁液,把慕容玉的雙眼皮處理了下,又拿煤炭給他的臉上加了一顆痣。
她一直在他的臉上忙活,他的臉一直都很燙。
景喜也發現了,只當他是羞憤,便道:“抱歉,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先委屈你做女裝打扮。”
雖然說著抱歉,但是景喜眼卻含著笑,哈哈,他穿女裝的樣子第一眼看確實很美,可是越看越覺得好笑。
慕容玉見景喜眉眼含笑,忽然連眉也不蹙了,也就隨它去了。
管大剛扶著慕容玉要上騾車,前來搜查的官兵就到了。
這隊官兵有無人,一個個都是橫眉豎眼的,進來直接吵吵:“官差搜查逃犯!所有人,全部出來站好,立刻馬上!”
一家人做驚恐狀,管三叔直接哆哆嗦嗦:“家裡小孩還在睡覺呢。”
那官差直接一眼瞪了過去:“沒聽清老子的話嗎,所有人全部出來站好。”
管三叔立刻弓腰:“好好好,這就去。”說罷就搗了搗管三嬸的胳膊。
管三嬸這便把管小五從床上拎了起來。
一時間管家所有人都站到了院子裡,為首的官兵拿出了慕容玉的畫像,挨個展示。
“見過這個人沒有?腿上有傷的。”
一家人都搖頭。
那為首的官兵又重點把管家的男人們拉著和畫像比照了一下,又讓其他人進屋子去搜。
那些人一進屋,頓時就傳來了翻箱倒櫃的聲音。
為首的官兵又把停在院子裡的騾車搜了下:“這是要去哪兒?”
管大結結巴巴的說:“媳……媳婦懷孕了,帶她回孃家去。”
這時另有一人端著廚房熬藥的罐子出來了。
為首的官兵臉色一變:“這是什麼?你們收留過受傷的人?”
管大又低著頭答:“給……給我媳婦安胎的,安胎藥。”
這時候其他幾個人也出來了,個個都是一無所獲。
管大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官爺,我、我和我媳婦可以走了嗎?去晚了趕不上老丈人家的午飯。”
官兵看了管大一眼,又招來自己的兄弟:“去下一家!”
說完收了畫像,往下一家去了。
景喜不緊不慢的扶著慕容玉上了騾車,然後自己也爬了上去。
管三叔趕緊把吊在水井裡的乾糧取出來給送了過去:“景大夫,一路保重。”
“多謝你了管三叔。有些事情我不便寫在紙條裡,麻煩轉告芳先生,叫她一定往我家裡寄信,叫我知道她是平安的。”
“景大夫放心,我會的。”
慕容玉看了景喜一眼,她是真的很擔心那位芳先生。。
他又鄭重看向管三叔:“大恩不言謝,日後定當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