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錢接了,開啟一看,眉頭緊皺:“什麼時候接到的?”
“你離開後不久。”
“那你親自過來了物資呢,怎麼辦?”
“軍函是薛將軍帶來的,物資由他接手。”
“我爹也來了?”薛錢把看完的軍函塞進信封裡還給了盛廷,“那他知道我溜了?”
盛廷目不轉睛的盯著薛錢:“我說你來找刀,可薛將軍說幾個月前就沒再見過你那把刀了。”
薛錢眨了眨眼睛,面不改色:“哦,老頭子他不怎麼關心我的,應該沒注意看吧。”
“……好吧。”盛廷點了點頭。
隨即眸光緊了緊:“再給你一天時間,明早出發。不能再往後推了。”
薛錢猶豫了下,但還是抬手在盛廷的肩頭拍了拍:“謝了兄弟。”
說完又熟練的爬了牆,摸上了房頂。
將瓦片挪開一線縫隙,薛錢看見室內除了剛才那個狗屁主簿,又多了一個女人。
袁主簿還記得高秀秀,登時一頭的火:
“誰讓你進來的?!不是說了你家已經轉成民戶,再想轉回軍戶行不通的嗎,沒別的事就趕緊退下吧!”
高秀秀見衙役要來驅趕,忙上前急道:
“大人,實不相瞞,剛才出去的不知好歹的那個女人曾經是我大嫂。我覺得我或許可以幫大人做點什麼事。”
袁主簿聞言眯了眯眼睛,翻看了下案上的一本冊子,陰惻惻的笑了聲:“荷花村盛家是嗎?”
“正是正是!”
“很好。”袁主簿擺擺手,揮退了室內的衙役,招來了高秀秀。
“這次齊軍有個盛將軍來縣衙辦事,那個盛將軍與你是什麼關係?”
“大人,那個盛將軍就是盛家現在的家主,是我男人的兄長。”高秀秀諂媚的笑著。
袁主簿暼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所以你想將你家戶籍重新轉到他名下?呵呵,倒是個精明人。說吧,你能為我做些什麼?”
高秀秀摸了摸肚子,要不是景喜當初瞞著她懷孕的事情,那個杜盈娘和那個小雜種能進門?
“大人,據我所知,那個女人手裡可是私藏了不少錢的。她和我那大伯沒之間什麼感情,關係惡劣的很,所以我那大伯一回來就跟她和離了。”
“她又是沒孃家的人,如今還借住在我們家,就等著立了女戶拿塊地蓋房或者買房去住。既然她這麼想立女戶,大人何不多要點錢,等她把錢都給了大人您,走投無路了,還不是任由大人搓扁捏圓?”
袁主簿搓了搓下巴,冷笑了聲:“行了,你說的我也知道了,這裡沒你的事了。”
“那……”高秀秀討好著問,“我家的戶籍?”
袁主簿笑了笑:“你這麼通透的一個人,怎麼就想不清楚呢?”
說著朝高秀秀捻了捻手指,意思是要錢。
高秀秀‘哎’了一聲,忙去摸荷包,發現裡面就十幾個銅板後立刻陪上了笑臉。
“今天沒帶夠,我這就回去取,過兩天再來打擾大人。”
屋頂。
薛錢小心翼翼將瓦片歸置原處,可他都沒怎麼用力,瓦片就給捏碎了。
他無語:“什麼狗玩意兒!”粉末似的。。
又回想起景喜先前所說的話,心中已然有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