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天天鬧,李氏糊塗,一天天的跟著瞎攪合。
這些都是盛老太的原話,她說自己是心疼老三,可老三舍不得杜盈娘,又拿高秀秀沒辦法,她管不了了。
二房的陳桃花又是個悶葫蘆,幾棍子打不出一句話來,所以這些牢騷,盛老太就只能找景喜發。
景喜便安慰道:“奶奶,您年紀大了,操不了的心就不操了吧。盛昌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想他從來都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他有他自己的注意。”
“唉!”盛老太長嘆了一口氣,“你們吶,就是不能讓人省心,眼下也就老二一家還算安穩,沒給家裡鬧騰。”
盛老太又想到了景喜和盛廷:
“你說你們怎麼就和離了?你說盛廷他怎麼就能在生死關頭把你給拋下了?我這一家子啊,我是造了什麼孽我的兒孫才要過這樣雞犬不寧的日子。”
“奶奶,”景喜看不得老人在她面前老淚縱橫的樣子,“兒孫自有兒孫福,這跟您沒有任何關係,您就別想那麼多了。”
“我在替老三著急啊,我也替你們著急啊。”
“奶奶,您不用替我們著急,我和盛廷都會好好的。”
盛老太因為三房的事情都鬧了頭疼的病,景喜好一頓安慰老人才喝了藥躺下,仍是唉聲嘆氣的。
景喜端著空藥碗出去的時候,便看見杜盈娘默默的站在牆角處盯著她看。
……
“不知道你在屋子裡和奶奶說了什麼?剛才高秀秀一直站在門外偷聽。”杜盈娘細聲細語的,說話很好聽。
景喜聽了,眉頭一皺。
盛老太翻來覆去就兩件事,一個是三房的頭疼事,一個就是自己和盛廷和離的事情。
三房的事情高秀秀不用聽牆腳,她知道的比盛老太和自己更加詳細。
至於自己的事,既然現在被她知道了,那麼肯定瞞不住了。
這件事她一開始就沒打算敲鑼打鼓的在全村說,反正等她把房子建起來後,大家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
所以景喜想了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謝謝你提醒我。”
“不用謝,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對她這個人多加小心,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大嫂儘管開口。”
景喜和這個杜盈娘不熟,對她還是心存警惕的。
她現在和高秀秀是敵人,想必是希望能和自己結盟或者聯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什麼朝代,這樣的利益關係總是存在的。
但景喜不打算做任何人手裡的刀。
所以她很客氣,也很疏離:“謝謝,不過我自己心裡有數。倒是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珍重。”
杜盈孃的臉色不是不太好,而是很差。
景喜以前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和她接觸,今天站近了一看,糟糕的一塌糊塗。
她很白,但都是粉敷出來的,額頭髮際線和耳邊的粉沒有敷勻,可以看出肌膚呈明顯的菜色。
景喜本來不想管太多的,但終究還是沒忍住:“有空去看看大夫吧。”
景喜不提還好,她這麼一說,沒想到杜盈娘便順了杆往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