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之前去了軍營。軍營裡一位擅長解毒的軍醫送給我的,我記得我是放在這個箱子裡了,怎麼找不著了?”
“可是……”四喜嚥了口唾沫,“您不是說這外頭不比王府,不可以隨意打殺的嗎?”
景喜笑著看向了四喜:“你以為我要毒死高秀秀啊?想什麼呢,你晚上睡不覺得屋子裡有老鼠嗎?我是要毒老鼠。”
四喜鬆了一口氣:“高秀秀那個女人確實不值當。”
景喜嗯了聲:“不過如果哪天誰真的把我逼急了,這毒藥說不定就會派上用場了。”
她說著,從箱子裡摸出一個小瓶子:“找到了。”
她把藥粉撒在一個窩窩頭上、扔進了床底下。
四喜搓了搓手:“啊,今晚終於可以睡個安靜覺了。”
景喜笑她:“你想的美。”
果然,沒過多久三房那邊就吵了起來,一直鬧到左鄰右舍的隔空喊話以示不滿他們才停止了吵鬧。
最後,以盛昌‘砰’的一聲關了門收場。
四喜把窗戶開啟了一條縫往外看:“主子,三房先生去了堂屋了,就他一個人,老太太把龍鳳胎帶他自己屋去了。”
景喜嗯了一聲:“睡吧,你也別看熱鬧了。”
“哎!”四喜還挺興奮的,因為剛才聽到三房的先生不止一次說要休了高秀秀。
這種毒蛇一樣的女人早休早好,不然這個院子誰也呆不安生。
四喜很快就睡著了。
但是過了最困的那個點,景喜卻忽然沒了睡意。
她無聊的玩了好一會兒盛祥雲的小手,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誰?”外頭安靜的只剩北風呼嘯,襯的這夜半的敲門聲格外的突兀。
“是我,大嫂。我是盛昌。”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尤為疲憊。
景喜轉了個身,面朝房門:“這麼晚了你來不合適吧?”
門外似乎是傳來了盛昌的苦笑:
“大嫂你別誤會,我知道家裡只有你這裡紙筆了,我那裡……我、我實在不想回去,所以才來跟大嫂借。假如大嫂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盛昌明白,人家不借才是應該的。
她剛才沒有上門去抽高秀秀的耳光已經算好的了。
盛昌轉身,拖著疲軟的腿離開了東廂。
他走了沒幾步,卻忽然聽見背後響起了開門聲。
回頭一看,竟是景喜捧著筆墨紙硯站在門口。
“大嫂……”盛昌哽咽。
景喜眼中平靜如水:“你想好了嗎?休書。”
“……嗯。”。
一個主動提出要幫外男和寡嫂生米煮成熟飯的女人,一個汙衊寡嫂和二伯清白的女人,他還能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