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了匕首,很冷漠:“受傷了?”
有人立刻解釋:“這不是我們弄的,是他自己逃跑的時候滾下山弄的。”
村正也趕緊站到了她身後:“景氏!景氏你可千萬不要亂來。”
“不會,我幫他把傷口處理一下。”景喜把匕首扎進血肉,用力的攪了攪。
那人頓時疼的想在地上打滾。
其實以她的技術不用這麼麻煩的,一劃一挑就出來了。
“好了,可以送官了。”
景喜收回了匕首,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她看著臉上盡是疲態的鄉親們,真誠的向他們道了謝:“等祥雲養好了身子我請大家吃飯。”
又嚴肅的說:“大家也看見了,其實祥雲這個孩子只是偶爾運氣好,真沒有大家傳的那麼靈,他如果真有這麼靈也不會遭到這樣的劫難了。”
“希望大家以後不要亂傳了,以免村子裡的其他孩子也遭難。”
誰也不想自己住的村子經常被拍花子光顧,那這樣的話誰還敢讓孩子走在路上?
在家門口都能被人抱走,這多可怕呀。
大家都覺得景喜說的有理,以後盛祥雲找靈芝一找一個準的話真不能亂傳了。
……
經過這件事,景喜瞭解到了人言可畏和人心的險惡,但同時也看到了荷花村村民的善良和淳樸。
因為幫她找孩子,村正和其他一些人多多少少捱了凍,她上門去送藥,人家都不收的。
說是留著給祥雲自己吃,他們是大人,抗一抗就過去了。
畢竟藥也不便宜。
三天之後,盛祥雲的燒徹底的退了,也有精神和堂弟堂妹們玩耍了。
景喜這才有空把齊王府的賞賜拿出來和大家分一分。
但也僅限於布匹和一些小物件。
比如手爐,尋常人家用不起的,她給家裡的四個小孩一人一個。
一百兩銀子的事她沒提,這個李氏也不知道,所以她就自己收著了。
布一共十匹,奶奶兩匹,李氏一匹,陳桃花一匹,盛榮一匹,盛昌一匹,四喜一匹,剩下三匹她自己留著。
就是沒有給高秀秀。
自從那天景喜打了高秀秀以後,兩人就沒再說過一句話。
盛祥雲的事情高秀秀也沒再幫過忙。
景喜覺得有些人該斷交的時候就該斷,這個高秀秀她早就不想處了。
現在高秀秀看到家裡所有人,就連幾個小的都分到了東西而她什麼都沒有。
她忽然就哭了,摔了手裡的針線活站了起來,大吼了聲:“這日子沒法兒過了,分家!”
盛昌也知道那天高秀秀被打的事情,可是這女人說話太難聽,當時就算大嫂不動手,給他逼急了也是要訓斥的。
現在又聽她說要分家,盛昌頭都大了:“你少說兩句!”
“我就說了一句,還要怎麼少說啊。反正我就一句話,分家,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帶著孩子回孃家去。我反正是受夠了這個家的噁心人噁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