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笑著搖了搖頭:“不,我是剛從裡面出來。”
“道別?”
“嗯。”
“正好我也要去找他。”
“等一會兒吧。他在休息,已經躺下了。”
“哦,在休息啊……”
正說著話,近水又找來了:“景大夫,你好了嗎?我們可以出發了。”
景喜:“來了。”
清風忙道:“那景大夫慢走,我就不送了,我還有事。”
“你忙你的。”
景喜一走,清風就跑到了房門口,輕輕把門給推開了。
他一進去就見盛廷站靠牆站在門後面,他嚇了一跳。
“哇……什麼情況?不是說你上|床休息了嗎,你這是在偷窺嗎?”
盛廷冷冷的剜了清風一眼。
清風賤兮兮的湊了過去:“我聽近水說你們和離了,和離書都寫了是不是真的?”
盛廷眉心一緊,整張臉瞬間沉了下來:“那近水有沒有告訴你我教了他一招鎖喉?”
清風想到近水紅腫的脖子就好笑:“哈哈哈,我不需要學防身之術,用不著你教我這個。”
“是嗎?那我可以教你怎麼一條腿走路。”
“我靠,你太殘忍了吧,還想打斷我的腿。”清風趕緊跳開,“晚點世子會來跟你商量正事,你得做好準備。”
“時刻準備著。”
“唉,說真的,為什麼和離啊?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我是真的關心你,你知道的。”
盛廷靠在牆上,冰冷的牆壁讓他還在發熱的身體稍稍感到舒適了些。
他皺著眉:“大概是在錯誤的時候摘了顆不熟的果子,又苦又澀。”
“果子嗎?那現在呢。”
“現在果子熟了。”
“那摘啊。”
“強摘的果子不甜,況且我苦夠了,而它也不想再落入我的手中。”
“天吶你在說什麼啊?算了不說這個了。老樣子,有什麼遺言嗎?”
“老樣子,替我照顧好祥雲和奶奶。”
清風偏了偏頭,皺眉:“不一樣了,你以前是說替你照顧好妻兒和奶奶。看來你們是真的完蛋了。”
盛廷扯了扯嘴角:“二心不同,難歸一意。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清風嘆了口氣:“你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你腸子都少了一截,你得的是內傷。盛廷你答應我,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否則我就讓你兒子叫我爹了啊。”
“嘁,臉真大。”
天空灰濛濛的,風雪又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