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的這一覺睡的很沉。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她起來開了門,近水才從隔壁出來,麻利的給她打來了洗漱用的熱水。
景喜端了熱水進屋,朝外看了又看:“病人呢?”
“病人?景大夫是說盛護衛嗎?”近水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人、有、三、急。”
景喜皺了皺眉:“就他一個人?”
“不是的,還有姜大夫呢,姜大夫陪著去了。”
“那就好。”景喜點了點頭,然後抬手指了指身後的小床。
“對了,我怎麼是睡在床上的?我記得我昨天晚上是趴在盛廷床邊的,醒來就在隔壁床上了?”
“額……”提到這個,近水就覺得盛廷大概是吃飽了撐著的。
他昨晚把景大夫抱到了暖和的大床之後自己去睡了小床。
這也就算了。
然而誰知道他早上又起了個大早,特意和人調了位置。
也不知道盛廷是在彆扭什麼……大概是因為要和離的緣故?
不過他已經冷冰冰的威脅過自己了,不許自己亂說。
所以近水笑了笑:“我怕景大夫你冷,所以把你扶到床上去了,怎麼樣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謝謝,我睡的特別好。”
近水點了點頭。
何止是睡的好,簡直是睡的太死了,被人抱著換了個地方她都絲毫沒有察覺。
“景大夫你先洗漱,我去把早飯給你們端過來。”
“那怎麼好意思呢,熱水都是你幫我打來的,我還是自己去領飯吧。”
“還是我來吧,你對這裡不熟悉。你先洗著,那我過去了啊。”
近水說完就小跑著走了。
景喜想想也是,現在這個軍營裡好像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她到處亂跑也不合適。
等她洗漱好的時候,卻看見外面盛廷和近水一起回來了。
她本來是要出去倒洗臉水的,見狀就把洗臉盆又放了下來。
盛廷走在近水的後面,看了景喜一眼,什麼也沒說。
景喜本來是想問下他的身體狀況的,畢竟昨天才在他身上又開了一刀。
不過這是她活著回來、他清醒後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既然他沒什麼要說的,那她就不先開口了。
近水擺好了早飯,這就準備坐下,屁|股剛捱到凳子,盛廷就看向了他。
“你不是已經吃過了嗎?”
“啊……啊?”近水眨了眨眼,“我沒吃啊,我和你們一起吃,你看我拿了三人份的。”
“那你幫弄一壺熱水來吧。”
“不用,桌子上有。”
“姜大夫好像找你有事。”
“怎麼可能?姜大夫去向公子和世子回話了。”
盛廷:“……”
近水:“唉你是不是口渴啊,來你喝這個,這是我特意讓伙伕用滾水衝的雞蛋湯,裡面還有肉末和蘿蔔呢,給你補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