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立刻開啟車門捲起了簾子。
冬日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景喜看見盛廷的臉上毫無血色,似乎也比前兩天瘦了更多。
景喜伸手,撥開了他額間的散發,用手背探了一下。
他在發燒。
近水立刻解釋:“已經降熱了,昨天夜裡一直高燒不退,現在好多了。”
“一直這樣昏迷著嗎?”景喜掀開盛廷的衣襬,見到刀口已經裂開,好在天氣嚴寒並未化膿。
“時而昏迷時而清醒。”
“昏迷的時候這樣按他沒有知覺嗎?”景喜趴在盛廷的小腹上,聽著腹內的動靜。
“沒有。”
“那清醒的時候你們問過嗎,有沒有說哪裡痛?”
“嗯……”近水看了景喜一眼,“清醒的時候就只會喊兩個字。”
“什麼?”
“景喜。……叫了……大概三百二十六次吧。”
“…………”景喜怔了下,“……這也算清醒嗎?”
“和昏迷比起來應該算是吧。”
“……”景喜忽然嘆了聲,皺起了眉,“來幫個忙,稍微讓他側躺一下。”
近水立刻伸手幫忙,景喜直到看到盛廷的刀口流出了一些暗紅的血,才立刻制止了近水。
“可以了,讓他平躺著吧。”
景喜抹了抹盛廷刀口附近的血,放在鼻端下聞了聞,長長的嘆了口氣,眉眼間皆是愁色。
“是內出血,腹內或許還有血塊,我必須要開腹探查,但這裡不行,最快還有多久到軍營?那裡有沒有乾淨的病房?”
“有,快的話天黑就能到。”
“清風,可以跟世子商量下現在就出發嗎?現在時間就是生命,一刻也耽擱不得。”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問世子。”
清風急急忙忙跑出去,差點撞到正往這邊來的慕容玉。
慕容玉問他:“怎麼了?”
“盛護衛舊傷復發了,景大夫說要趕快回軍營做那個什麼、那個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