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開門的是個高大的陌生男子,定製西裝外,滑稽地穿有圍裙和一雙袖套。
顧鵬立刻警惕:“你哪位?”
男子沒介紹自己,只回問:“你是她學生?秦老師在裡面,現在不一定方便。”
顧鵬急了:“她不方便,你在這幹什麼?你究竟是誰呀?”
這時臥室門開啟,探出來個年長的女大夫,嚴肅道:“別吵吵,吵什麼?——你是顧鵬?秦老師讓你進來。”
顧鵬看一眼男子,恨不得叉開膀子,昂頭天外地走進臥室。
一進去他就得意不起來了,嚇了一跳。他的秦老師坐在床邊,臉色蒼白。被剛才那位女大夫攙扶著,才勉強坐穩。
“你繼續臥床休息,如果出現痙攣、頭昏、嘔吐的症狀,立刻給我打電話。”
“謝謝您啊。”
顧鵬按捺不住,上前蹲在床邊:“秦老師,今天我才聽說您昨晚喝多了。當時我太忙,都不知道……”
秦琪虛弱地擺擺手:“沒什麼,我不是好好的?”
“可您怎麼會喝多呢?聽說是周榛宇送您回來的。他沒、沒對您不規矩吧?外面那人又是誰?”
“哦,他。你叫他周總就行。”
又一個周總,顧鵬覺得自己今年大概跟姓周的犯沖。
正說著,男人來到門口:“秦老師,我把粥端過來?”
秦琪還沒回答,女大夫對他點點頭:“奕松,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我讓司機送您。”
秦琪冷淡道:“周總,你也一起走吧。已經很麻煩你。”
周奕松微笑道:“不麻煩。我女兒從小就是我照顧。煮碗粥,不算什麼。”
秦琪有些軟化,嘆口氣:“周總,我知道你不過意。但現在我跟我的學生有話要說。能迴避一下嗎?”
周奕松點頭:“好,我正要去買點東西,下午再來。你記得喝粥。”
他和女大夫都退了出去。顧鵬這才抬頭看秦琪,小心翼翼:“不過意,他為什麼要對您不過意?他都有女兒了,您不會……”
秦琪避而未答:“顧鵬啊,有件事想麻煩你。”
“您說,您盡管說。”
“你能去酒吧,看一下昨天七點到八點半之間,我們所在區域的監控嗎?”
“可以!沒問題!但是……”
秦琪平靜地說:“我不是喝多,是被下藥了。”
“什麼?!”
“你冷靜一點。我回想了一下,下藥場所只能是酒吧,但現在沒有證據,只能找你,看監控是否拍下來。”
顧鵬話都說不圓乎了,滿屋轉圈:“是,是周榛宇嗎,難怪他昨天那麼好心要送你回來,這個王八蛋。他,他對你做了什麼?”
“你別緊張,我好得很。至於是誰做的,現在也不清楚。顧鵬你聽我說,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就是看監控。其他什麼都別做。聽懂了嗎?什麼都別做。還有,不要告訴任何人。”
顧鵬點頭,斬釘截鐵說:“聽懂了,您放心。”
幾小時後,他推開酒吧監控室:“朱哥,老闆不在?”
保安一哆嗦,趕緊把電腦上的博彩畫面調走,見是顧鵬,鬆口氣又調回來:“大白天的當然不在。小顧啊,你不是不做了嗎?”
顧鵬塞給他兩包煙:“從我爸抽屜拿的。”
保安也沒推辭:“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