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徽時接住她,偏頭吻了下她的側臉,“你沒有不好。”
“這還差不多。”沈今懿被順毛,哼哼唧唧被他抱起來。
陸徽時抱著她走向沙發,他靠著沙發背,頭微仰,沈今懿坐在他腿上,剛坐穩就捧著他的臉吻下來。
烏黑的發絲如水般流瀉,男人修長的五指穿梭其間,熱而潤的氣息在唇舌間交換,漫無邊際的雨夜,世界顛倒,他們所在的這一角落安靜又親密。
羔羔推著一個小球製造噪音,玩累了,在他們腳邊睡下。
吻了一會兒,沈今懿呼吸不暢,和陸徽時分開,趴進他懷裡。
陸徽時抱著她,輕撫她的背,吻她微紅的耳廓。
沈今懿平複好之後,從他懷裡起來,霧藍的眼睛漾著一層水光,深深注視著他。
“哥哥,你五年前就喜歡我了,對嗎?”
這個問題,她前前後後問過很多次,他總是不說,要她自己猜。
這一次,也是猜測,源自那些小路有了名字的時間。
陸徽時唇角含著笑,英俊的眉目染上柔情:“對,五年前就喜歡你了。”
沈今懿眼底酸澀,眨眨眼,又問:“那……以我的名義捐贈的路,你為什麼要取名叫春鳥路?”
心髒的搏動加速,耳邊的風雨聲遠去,世界寂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她等待著陸徽時的回答,等待著她想要探尋的故事的主角揭曉與她相關的那個答案。
陸徽時也看著她。
他偶有空出來的時間,會去捐贈地實地考察。彼時,他愛意滋生,去到那一年選定的小村落時,一行陪同的領導請他取名。
層林盡染的深秋,風寒料峭,沈今懿和陸憬然在春日南美洲的濱海小鎮。
他看到他們在群裡傳送的位置資訊,和他當下所在的地方,構成了地理意義上的對蹠點——
距離最遠,時差最大,季節相反。
他幾乎以為,那是命運的隱喻,他和她之間,除了以憬然為聯結的關系,彼此的人生不會再有任何交點。
於是,他取名為春鳥路。
陸徽時眼裡映出小小的她,拇指輕柔地摩挲著她臉頰的肌膚,輕緩出聲:“這個名字出自我很喜歡的一首詞。”
“舊賞園林,喜無風雨……
春鳥報平安。”
不能說喜歡,所以遙祝你平安。
“遠行的女孩,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