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桑小葉和白沉星只聽見一聲微弱的響動，像是某種東西被輕輕放下。
楊玉環再次走出來，手中再多了一樣東西。
桑小葉的呼吸一滯：“看起來好像是個肉塊。”
白沉星的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低聲道：“好像是一雙腳，新鮮的。”
剛剛砍下來的。
桑小葉皺眉，胃裡不太舒服，使勁往楊玉環的手中瞧——一雙纖細的腳，腳趾微微蜷曲，面板蒼白無力，上面滴著淋漓的血。
楊玉環大晚上居然一屋一屋去找人，然後找器官？
如果自己在屋子裡，這雙眼睛是不是已經沒了？
楊玉環小心翼翼地將那雙腳放置在一個黑色的錦布袋裡，然後輕輕包裹起來，如同那是某種無比珍貴的寶貝，隨即心滿意足轉身離去。
“不對勁。”桑小葉凝眉，“你不覺得嗎？”
白沉星大概知道桑小葉在說什麼：“再看看。明天去書房。”
“今晚呢？”
“有個好地方。”
楊玉環進入內院的臥室後，不再出來了，連燈都沒亮。
白沉星帶著桑小葉進入了一間看似廢棄的屋子，門悄無聲息地合上，彷彿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危險。
白沉星眼神敏銳，環顧四周，說道：“我看過地圖，這裡應該是存放書籍等隨葬品的地方。暫時安全，我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桑小葉點了點頭，邁步走進屋內，順勢脫下背上的包，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屋子裡僅有一張簡陋的床，床上鋪著已經發黃的床單。窗外的月光被窗戶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半分都透不進來。
桑小葉忍不住側過頭，偷偷打量著白沉星。
白沉星站在原地，微微低頭，似乎在想什麼。他抬起眼睛，恰巧與桑小葉的目光相遇。
“怎麼了？”白沉星走向她，微微挑眉。
桑小葉笑道：“孤男寡女，古墓迷宅，真是個好地方。何月晟沒看到咱倆，不會想咱們吧？”
白沉星：“又不是你兒子。”
桑小葉：“算了，我可不想給他當媽，你盼我點好吧。”
她凝視著他：“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白沉星：“你不知道我那周是怎麼度過的？”
桑小葉聳聳肩：“想到了，估計想我想得不能自拔。”
白沉星：“空間交疊，空氣裡都是你沐浴露的味道。”
桑小葉湊近他，眯起眼睛，像個狡猾的狐貍：“你在墓裡還想著和我親？”
這周圍都是飛揚的塵土和腐爛的黴菌。
“不想？”白沉星在笑。
“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