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海聽完之後脊背發寒:“什麼情況?明明是咱們四個啊!不會那天多了一個人吧!”
如果,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和自己朋友玩的這個遊戲,證明早就被下套了!
說話間,白沉星也努力回憶那天的景象。
黑洞洞的夜,燭光幽微。
抑揚頓挫的聲音中,有女人的聲音,也有男人的。
除了郝海。
他開始分離那些音色。
另一個人應該是……一個男人……
對。
難道是?
不會吧。
白沉星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黑色衣袍,身材消瘦,如同一具行走的骷髏。在浮現的畫面中,他歪著腦袋,見隔數十米望向白沉星,沒有嘴唇的嘴巴張張合合,眼中的笑意幾乎可以殺死人。
“來來來。”
“來來來。”
“來來來。”
在“請顯靈,請顯靈”的高吭聲中,如同低音的,碾過荒草的車輪聲。
如果不仔細聽,不會有人發現這一層聲音。
張永魚?
張永魚!
白沉星臉色難看得很。
“草、什麼垃圾!”郝海罵了一句,“那鏡子是哪裡來的?”
白沉星說:“洪青青表哥給的,不是嗎?”
郝海一拍大腿:“是有個表哥!但洪青青和家裡斷絕關系那麼久了,怎麼可能還有表哥?她那一家子男的,呸、忒不是東西,還想著蹭她的流量開直播呢!我們都離得遠遠的防止吸血。她表哥今年7月就跌水池子裡死掉了。我記得那個破鏡子是八月份……總不可能是死人給青青的吧,她現在神志不清,也沒法回答你問題……”
白沉星從自己包裡拿出鏡子。
郝海差點跳起來:“你他媽還隨身帶著、護身符啊!”
白沉星:“現在沒用了,你看看是這個嗎?”
郝海:“是,怎麼跑到你那裡的?”
白沉星:“某天在我家裡出現的,大概在九月末。你還記得在你們徹底從現實世界消失前,洪青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她好像去了我家,她不確定是不是在做夢。醒來之後我就拿到了這個鏡子。”
郝海點點頭:“那次啊,我知道。當時誰都沒關心那個鏡子,我更擔心她的心理健康。那個時候我也開始聽見腳步聲了。”
白沉星:“對。”
郝海:“然後呢?你是怎麼進來的?那個鏡子有什麼作用?”
白沉星指了指灰濛濛的鏡面:“路,這裡有路。我是主動進來的,小葉聽到了腳步聲,為了保護她,我進來了?”
郝海眨眨眼,完全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