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珂想過在南湖家園買一套,這個小區不大,都是産業園附近上班的業主就沒有出售的。
商珂只好繼續住在産業園酒店,至少有二十四小時管家服務。
這邊的分公司要重新招人,深銳創投的工業廠房也剛開始,他不想住太遠,沒高興折騰去湖西住。
産業園環境很好,依山傍水,他覺得比剛來的時候習慣多了,很安靜,空氣也好。
商珂說:“住酒店,還是有兩個房間。”
姚遠微微笑了,剛才還想合不合適的問題,這會兒她問出了口:“黔東南的事順利嗎?”
商珂說:“還行,我那有個安影慈善紀錄片你有興趣的話下次給你看。”
地方後來說要專案,兩邊沒有再討論利潤的事情,下一年度的扶貧專案預算就這樣定下來。
過去這麼多年的慈善工作都有鏡頭記錄下來,上次在上海沒想到給姚遠看。
做慈善是個非常漫長的過程,安影慈善定了一個山區孩子教育普及率的目標,過去十年這個指標先是上升,再是下降,到了一個臨界點再沒有突破。
先是捐贈學校和圖書館,學校有了老師留不下來,再是發展山區經濟,要發展山區經濟先修路造橋,再把農産品産業化,旅遊文化建設專案跟上。
有一部分人富裕起來,還是沒有改變整個山區的落後情況,貧困的依然貧困,只好一對一結對子扶貧,結對子扶貧以後矛盾太多了,慈善工作變成了調解工作,一腔熱情進入一線的工作人員沒幾年就開始麻木冷漠,太難了。
說完後,有一個沉默的間隔時間,站在樓道裡可以聽到隔壁鄰居家電視的聲音,然後是有人走路的聲音。
老式的鐵門吱啦一聲,門被開啟,走出來個中年男人看到樓道裡兩個黑乎乎的人影嚇一跳,適應了會兒才看清楚人:“姚總?”又看到姚遠旁邊站著的男人挺熱情招呼,“你老公啊?第一次見。”
姚遠搖搖頭:“不是。”馬上轉移話題,“這麼晚出門。”
鄰居說:“有點事去趟公司,你們聊。”
看著人走遠,商珂心情不錯,笑著說:“走吧。”
姚遠回頭看了一眼門,也笑了:“你走吧。”
從褲兜裡掏出鑰匙,笑得下眼臉有兩抹臥蠶說:“我有鑰匙。”然後她又說:“你要是想走捷徑我很歡迎。”
商珂笑了一下,他知道姚遠說的意思,生理接觸荷爾蒙沖動不會影響兩個人進一步發展深度連結,姚遠把這兩件事情做了一個區分。金融人擅長用槓桿不代表喜歡走捷徑,他不介意用荷爾蒙吸引力撬動可能性,但不是基於他的慾望。
他伸手攬住姚遠的腰,低頭在她額頭碰了一下,很快放開說:“晚安吻。”
一個很輕很溫柔的吻,和慾望無關,情不自禁,因為這個女人太可愛了。
夜風頗涼,那一瞬間溫軟的感覺還停留在額頭上。
讓走捷徑的人不肯走,不讓走捷徑的人非要走,姚遠嘆氣。
這個男人的晚安吻也讓人上頭,又在引誘她,還不負責任,姚遠只想關門趕人。
商珂走之前說:“記得我們的打賭。”
早上和券商的財務會議,姚遠開了車到公司,到停車場一看,停車場裡是多了工程師車位,還多了女士車位,應急車位等不同種型別車位,許莉這是敷衍她呢,姚遠心裡有數,按下不表。
公司進入上市輔導流程,以前的核心骨幹期權合同不符合要求全部取消,重新做分配方案。
季達然把最新的期權方案提交上來,姚遠看到方案很意外,沒有應蓮的名字,多了許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