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規劃完了航線,便來到二人面前行了個禮。
“帝女、國師,我幾年前出海的時候,並未去過佚國這個地方。”李星河皺著眉看向月芝:“聖女和我說了佚國所在的位置,就算是全速前進,也需要八天的時間。”
玉無望低下頭,說道:“八天,已經夠了,四天的時間,足夠我們做完該做的事情。”
月芝聞言,盈盈拜倒在玉無望身前:“多謝國師,我無以為報——”
不等月芝紅著臉說完最後一句臺詞,玉無望便冷冷的說:“不用謝我,我們需要白羅木,你需要星辰主的位置,不過是一場公平的交易。”
風長棲含笑,看著月芝被噎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滿意的看了玉無望一眼。
月芝抿了抿嘴:“這怎麼能一樣,不過是一百多人的性命……”
看著玉無望逐漸冷淡的眼神,月芝便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雖然在她看來,那一百人的性命確實是比不過一個星辰主的位置,但是她知道玉無望和風長棲二人,是把那一百人的性命看的比自己重要的。
雖然心有不屑,但月芝卻並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歉意的說道:“國師大人贖罪,在下失言了。”
玉無望冷淡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月芝難堪的低下頭,她能夠感受到除了玉無望和風長棲以外,那兩人都冷冷的看著自己。
白藍羽身為神醫,自然在乎每一個人的性命,而李星河,雖然之前也是殺人如麻的角色,但經過白歡的調教之後,他現在對認命的重視比起其他人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自然聽不得月芝說的這些話。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就算是萬人之上,也不可看清任何一滴水。”李星河似笑非笑的說道。
月芝咬了咬牙,低聲說:“多謝先生教導。”
李星河便不再理他,和兩個水手一起,把船從岸邊開進海里。
目力所及之處,全是一片深藍,水天交接之際,彷彿融為一體,看起來極為廣闊,但卻又十分蒼涼。
李星河對這種景色已經習以為常,其他幾人卻沒有像他那樣熟視無睹,在甲板上站立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才返回到船艙裡。
船艙中有四個房間,玉無望自然是和風長棲住在同一間,這房間十分簡陋狹小,只有一張床,剩餘的空間就算是轉身都有些艱難。
兩人半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玉無望語氣淡淡:“這月芝,確實不適合那星辰主的位置。”
風長棲自然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她撇了撇嘴:“但是她說只有星辰主,才會知道白羅木所在的位置,為了白羅木,我們只能幫她。”
“不一定。”玉無望輕笑,看向窗外。
透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風長棲自然是對月芝這個人一點好感都沒有,聽著玉無望有其他的計劃之後,風長棲也不覺得這是在背叛協議什麼的,而是十分贊同玉無望的選擇。
選擇權在他們手裡,他們自然可以選擇幫助月芝,也可以選擇不幫助她。
第一天出海,天公作美,不是炎熱的豔陽天,也沒有陰雨連綿,空氣中都充斥著海腥味,風長棲和玉無望饒有興趣的在甲板上看海景。
月芝也站在二人身邊,不過風長棲兩人雖然沒有說話,空氣中的氣氛卻極為和諧,容不下任何一個人,就算她立著玉無望只有一個巴掌短的距離,卻也彷彿被排斥到千里之外似的。
“這海景,我在佚國已經看的不想看了。”月芝笑著說道。
風長棲撇她一眼,沒有說話,而玉無望則是皺了皺眉,好像在埋怨她打擾到了他們,不冷不熱的說道:“既然已經看膩了,為何還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