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棲愈發覺著古怪,歪著小腦袋,“阿孃,你這是怎麼了”
白歡笑意漸濃,“不過就是想著你的終生大事,心裡有些煩悶。你我母女分離數年之久,現如今也算是好不容易才得了團圓,阿孃怎捨得就這麼讓你嫁出去”
風長棲嘻嘻笑,還未說話,就見著蘇令之跟祖雲一同走了進來。
“女帝,風知竹求見。”
風知竹
風長棲倒也記得這個人物,是風元礽樣子,性情疏狂,乃是昔日跟竹林七賢一般無二的人物。
已經許久未曾聽過他的訊息,這會兒如何來了
白歡也不多想,應了一聲,不多時就見著了那位傳聞之中的大人物。
只穿著一身粗布衫子,縱使如此,也難掩他清雋之姿。
風長棲看得久了,便知此人性情如何了。
他對白歡很是臣服,伏下身子,似笑非笑。
“許久不見女帝,女帝一切安好”
白歡點了點頭,“一切安好。”
風知竹的眼神又在風長棲的身上掃了一眼,好似是帶著幾分困惑,只是那一抹疑惑,不過瞬息之間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此次前來,乃是為著自己的婚事來的。”
風長棲聽了,微微一愣。
這風知竹看起來倒不像是個會成家的人,當真是應了那麼一句——人不可貌相。
“你要的難道是我們孟麗的姑娘不成”
白歡低低地笑了兩聲,“若是我們孟麗的女兒家,我自然是能為你做主的,可若不是,這事兒便也難了。”
“雖說不是孟麗的姑娘,但是憑著女帝的本領,必能有這樣的本事。”
“哦”白歡聽了,笑意漸濃,“到底是誰家的姑娘,還能收服你這樣的浪子”
“是國師的屬下蓂音,我跟蓂音已經是舊相識,這麼些年一直都在一處,她性子執拗,只聽國師的差遣,可國師又說不管手底下人的婚姻之事,我這也是沒法子了,才找到了您來做主。”
風長棲聽了不禁有些好笑,哪裡想到,這樣一個堂堂正正的好男兒,也有這樣的時候,當真叫人納罕的很。
“我不過就是一個外人,這樣的事兒,若是連國師都不肯插手,我如何能越俎代庖這未免也太無禮了些。”
一聽這話,風知竹登時就有些急了。
“女帝,這事兒只能仰仗您了。”
“胡說。”白歡的語氣淡淡的,雖說聽起來言語之中分外涼薄,可是風長棲最是瞭解自家阿孃不過,若是動氣了,斷然沒有這樣坦然的模樣。“我是孟麗人士,哪裡管的了你們的婚事既然是國師手底下的人,你還是去找國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