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耀京城最大的皮條客可是”
風長棲問的直接。
阿春臉色突變,半晌才點了點頭。
只是那人是朝中命官,底下人縱使是知道的七七八八,也不敢胡亂去說什麼。
但凡是有些權勢,在耀京城裡頭都能有不少的庇護。
更何況是當朝相爺
聽阿春這麼一說,風長棲徹底怒了。
那該死的甄志錫,當真是枉為人臣。
“為何要這樣糟蹋自己”風長棲苦笑連連,看定那人的小小面孔,平添了一股子悲憫來,“你若是留在深宮裡頭,許是不會被人這樣糟踐。”
“我命不由人。”她嘴角溢位一抹苦笑,“主子,一定要好生防備洺昭儀。”
“洺昭儀”風長棲一臉錯愕,猛然站了起來,這人固然是身處宮外,可是對宮裡的事兒,依舊是瞭如指掌。這又是什麼緣故難道說,他們在宮裡還有爪牙
“不錯,”阿春壓低了聲音,“主子,許多話阿春不便多說,只是也實在不忍心看著主子身陷囹圄。好在有國師相幫,到底好些。”
最後一句話彷彿是她的呢喃一般,幾不可聞。
風長棲走出別苑的時候,已經到了日中十分。
玉無望就在門口的馬車裡頭等著,見風長棲走了出來,趕忙上前。
“回去吧”
“師父,為何阿春人在宮外還知道宮裡的事兒她知道洺影,甚至也知道那人被封了昭儀。”
風長棲一臉驚駭,一時之間只覺著頭暈目眩,難以自持。
“莫怕,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風長棲不吭聲,當真是變了天了,後廷裡頭的女子不僅要內鬥,還要敵外,著實可憐。幸好現如今花瓏整日介都在屋裡,並不出門,如若不然,也不知會有多大的亂子等著她。
皇宮,次蘭苑。
夜裡又下了雪,呼啦啦外頭雪白一片。
洺影睡得極淺,聽著窗外北風怒號,心裡“咯噔”一聲。
也不知外頭什麼東西被風吹倒了,胡亂響了一陣。
風帝這幾日都留在盛乾殿,並未在她跟前,是以不必遮掩情緒,輕輕地喚了一聲墜兒。
不多時,墜兒披著衣裳手裡拿著一個火摺子走了進來,掌了等,室內空明。
見洺影冷汗淋漓,心裡老大心疼,走上前,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快到五更天了。”
洺影聽了,又聽聽外頭的風聲,如同有人在外頭嚎叫一般。
“可有訊息麼”
“姑娘這是睡得魔怔了後廷裡頭,哪裡來的半點風聲縱使是有訊息,咱們也都是不知道的。且等著吧,少主是何等人物必定不會出事。”
殊不知,那一夜的大西南,戰火紛飛,硝煙不絕,死傷無數。
何寧舟滿身是血,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別人的,耳邊只餘下呼號之聲,還有兵器相交的乒乓聲。